听着隔壁突然降低的语调,神神秘秘的引起了她的兴趣。 她忍不住将耳朵贴在墙壁上,那头用压低的声音道:“你不晓得吧?!在这两个孩子之前,她怀过好几次,次次都是三个月的时候没了。还有一个是都快生了,结果莫名其妙地胎死腹中咧!” “啊?!还有这种事?!” “我看她确实命不好。也就剩这一个儿子争气了,另外那个女儿,鬼知道是不是死了多少年了。” 隔壁突然沉默了下来,冉夕刚准备离开墙壁,紧接着听到其中一个人慢悠悠地道:“其实他们家孙女不是也很惨吗?经常进出精神病院呢!” “啊?!有这种事?今晚看到那个小丫头蛮正常的啊!” “啧!所以说你们啊!” 嗑瓜子喝茶的响动,让冉夕失去了继续听下去的欲望。 原来每个人挣扎着的痛苦,竟会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闲聊,甚至带着幸灾乐祸,亦或是看热闹的心情。 躺在关了灯的房间内,听着外面的嘈杂逐渐化为蛙声一片,虫鸣不绝。 真正的夜,现在才拉开了帷幕。隔壁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以及说梦话磨牙的翻身动静。 冉夕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感中,迷糊地闭上眼睛,又微微张开眼睛,缓慢而平静地,她终于顺利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