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我岳母开的店吗?这一个多月不见,就这么能干了啊?唉~~我的未婚妻呢?出来让我见见。”说话的是杨有酒,一脸痞子样对着楚茨笑。 楚茨早看到了一脸鬼鬼祟祟,穿梭在人群里的杨有酒了。在与大女的亲事上,棠家的临时悔婚,不过是害了杨有酒丢了面子而已。 而杨有酒,却是欠了大女一条命。 楚茨勾勾手,示意他进来说话。 杨有酒满是得意,对身边的人说道:“看吧!我就说‘棠家馒头’是我岳母家开的吧?你等着,早晚有一日,我要将‘棠家馒头’变成‘杨家馒头’,哈哈哈——” 楚茨记住了他踌躇满志的模样,待他一进来,就关上了门。 “岳母,我虽然长得风流倜傥,你也不要这么急不可耐呀,容我先整理下衣裳——” 楚茨踹他一脚,杨有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倒在了地上,身体弓成虾米,张着大嘴正要含痛,嘴里被塞了一个不明物。 楚茨合上他的下巴,捏住他的下颚,将他的头一仰,杨有酒就觉得自己吞下了什么东西。 直觉不是好东西:“咳……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楚茨踢了他一脚,阴森地说道:“是好东西,你很快就知道了。” 楚茨在一旁冷笑,这毁一个姑娘的名声,简直就是要毁掉一个姑娘的一生。对于杨有酒,没有什么好怜悯的。 何况,杨有酒娶了盼娣,在她十一岁就圆房,害她伤重不能治,这还是人吗? 盼娣那伤,恐怕还有杨有酒在外面花天嗨地沾上了某种病,才那样严重吧! 简直是畜生不如,说他是畜生,还侮辱了畜生! 既然这样,就让他以后远离女色吧! 杨有酒被莫名踹了几脚,惊魂未定,起身跌跌撞撞挥拳过来,楚茨捉住他的手臂,将他拖曳到门口,开门推了出去。 杨有酒的狐朋过来,手肘撞了他一下,朝他挤眉弄眼道:“怎么样?漂亮岳母感觉怎么样?” 另一狗友凑过来,胁肩谄笑道:“杨兄,你怕是不行哦!这么快就出来了。” 杨有酒正要分辨,硕大的店招下,货郎女人站在凳子上,开始撒花生了。 狐朋狗友立即抛弃了杨有酒,上前争抢。可怜的杨有酒,腿脚才受了伤,被众人推举,倒在地上,只能勉强用手护住脸。 仿佛这个踩踏事件只针对杨有酒,其他人安然无恙。 “棠家馒头”的开业很成功,据禺山县的小媳妇大姑娘的不确定估计说: 那日“棠家馒头”的蒸笼都快顶上房顶了,那热腾腾的气儿啊,从早晨不知道几点开始,一直到酉时。那排队买馒头的人,从棠家铺子,排到尼姑庵,饶了尼姑庵一圈,又排回棠家铺子。好大一个圆圈,让后来的人都排不上队。 “那得有多少馒头啊?”绿珠问说话的小丫鬟。 “听说是限量供应了的,每人每次最多买六个馒头。听说还有人家想买买不上,请从那排在前面的人手上,高价买的。”梳着双髻的小丫鬟回道。 “‘棠家馒头’真那么好吃?你明日去给我买几个回来尝尝?” 伊思穆修着指甲,漫不经心地说道。 绿珠拿了一张干净的手帕,过来给自家小姐擦手,笑道:“小姐,你别听他们胡说。外面卖的馒头,不过就是个头大,油多,分量足,价格便宜,才会引人去抢。比不得咱府中厨娘做的精巧,好看又好吃。” 伊思穆说道:“左右也花不了什么钱,买几个尝尝就是。” 绿珠应好,拿眼瞪了瞪调皮小丫鬟,什么乱七八糟事都说给小姐听。 小丫鬟背着小姐,悄悄给绿珠吐舌头。 “从别后,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除非相见时。” 伊思穆叹道:“能写出这样诗的,怎么会是那样油嘴的瘸腿商人?” 绿珠和小丫鬟对视一眼,小姐这是还没有放下啊? 绿珠道:“小姐,听人说,有钱人参加诗会,怕自己做得不好,就请人代写。不定这诗也是人花钱买过来的。” 伊思穆坐直了身子,喜道:“当真?你们说这写诗的人会是怎么样一个妙人呢?” 可万一这个人是个瞎子呢?呸呸呸,瞎子不会看书写字,可万一是…… 双髻小丫鬟忽然歪着脑袋说道:“小姐,你说会不会是个女诗人呢?你不是说很多闺阁女子成日在家就写一些悲秋伤月的诗?” 伊思穆忽略掉丫鬟话语中的讽刺,道:“就算是个女子,也是个可爱的女子。如我知道,必是要交结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