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卖馒头,到她这一代,不知道为何,就没卖了。” 说话间,蔡三妹将东西拿出来了,抱了一个小木匣。看到有巡察,将木匣子托在手上:“东西都在这里面。” 那捕头后面的年轻人冷脸道:“婶子,你是逗我们呢!随便抱一个锁着的木匣子出来,觉得我们田捕头好说话,哄大家玩呢?” 众人也不语。 见大家都不信,蔡三妹焦急道:“东西真的在里面。只是钥匙被我丈夫放起来了,我一时没找到。” 冯氏小儿媳悄悄说道“蔡三妹这样子,不会真的是拿个空匣子哄骗大家吧?” 巡察没理她,向手下挥手,准备带人走了。 “官爷,官爷……等等,我找个斧头来,劈开这把锁。” 不用蔡三妹去找,人群中就有人递出了一把斧头。接过斧头,将木匣子放在地方,蔡三妹摇摇牙,劈了下去。 竟真让她给劈开了。 蔡三妹急急将木匣子抱在手中,拿出最上面的三张纸,聘书,礼书和迎书递给了捕头,然后将木匣子紧紧抱在怀中。引得众人好奇,里面还装着什么东西? 有识字的,大着胆子凑到捕头旁边看,年长的捕头看完,抬头道:“谁是蔡盼娣?” 穿着喜服的盼娣从楚茨背后站出来,将菜刀放在地上,规矩地答道,“官爷,是我。” 杨有酒得意洋洋站出来接道:“我就说嘛,三书六礼都过了,还想跑,没门!” 盼娣脸色霎时间就白了,有些绝望地说道:“官爷,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蔡三妹抱着木匣子上前道:“盼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能不听长辈的?赶紧回到花轿里,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知道女人被退过亲,可就不好找婆家了。” 盼娣最烦这个三姑,好不容易自己可以回家了,娘也来接她了,三姑却又跳出来生事,让自己嫁给杨有酒。她怕官爷,可不怕三姑。伸手狠命地推了蔡三妹一下,发泄怒气。 蔡三妹被她这么一推,站不稳,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木匣子里的东西也散了出来。 匣子里有两枚角银滚出来,还有一些纸张。蔡三妹顾不得疼痛,急急地爬在地上捡了起来。 杨有酒指着地上的角银说道:“我就说我有聘礼你们还不信。大家看到没?那两枚角银就是我爹给的下聘礼。如果不信的话,角银下方还有两个红点,可仔细看了,那是我爹做的记号。岳母,你还有什么好说?你家是收了聘礼的。” 蔡三妹不由自主地翻过角银来,看到两枚角银下面果然有两个红点。 盼娣神色惨淡争辩道:“那是你给蔡三姑家的聘礼,我娘又没有收。谁收了聘礼,谁找人嫁给你,关我家什么事?” 杨有酒道:“我不管,聘书上写了你的名字。” 蔡三妹半蹲着收好了东西装进木匣子,潸然泪下,柔弱地解释道:“我这是替嫂子和我哥保管好东西,大家也看到了,木匣子锁着呢,钥匙也不在我手上。不是今日事情大了,我是决计不会开这匣子,贪墨银子的。” 盼娣无奈又沮丧地低下头,心里万念俱灰,身体也微微颤抖,恨不得和蔡三姑同归于尽。 杨有酒此时倒不着急了,反正已经有证据了,且有衙门的人见证了,今日盼娣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他心里得意,好整以暇地抱手在旁观看,等待人群散去。 楚茨听得嫌恶,看蔡三妹一副老白莲的模样是倒胃口。她一只手搂住了女儿,淡然问道:“三妹,你可以给我看下木匣子里的东西吗?” 蔡三妹抱紧了木匣子,道:“不行,该看的我已经给你们看过了。其他的——是我和丈夫的东西,不能给别人看。” 楚茨转向捕头告罪道:“官爷,刚才我瞧见蔡三妹木匣子里,有对珍珠耳环像是我之前不见的。我怀疑蔡三妹偷了,还请官爷帮忙查看。” 捕头看到蔡三妹的紧张,让刚才说话的巡察将木匣子拿过来。 蔡三妹不给,年轻的巡察说了句:“你不给大家看,就是心里有鬼,要不,到衙门里让大人看吧!” 蔡三妹吓得松了手,木匣子被送到年长捕头面前,只有几张纸,不见珍珠耳环。 楚茨在一旁指道:“官爷,就是这张和离书,它是我的。” 捕头拿出和离书,看完:“你叫棠采叶,你的丈夫叫蔡志亮?看年月日,和离书是三年前写好的。” 楚茨点头道:“民妇的丈夫在三年前离开了禺山县城,就没有再见过他。想是在那时,他就托了蔡三妹给我和离书,但不知是何缘故,民妇一直未曾拿到。况那和离书上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