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已不抱希望了,乍然听到还有机会能拿到,而且她系统在手,查个东西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心中一喜道:“儿臣遵旨!” 结过圣旨,忙又拜了三拜。 晚来风起,吹落一地桂花。接踵而至的秋雨,飘洒如雾。 第二日卯时雨住风停,香山上经雨红透的枫叶,在清晨缭绕的薄雾中艳若水洗。 若说北京城最有名的瓦肆酒楼,当属西直门北大街上的醉云楼。 他们家是做鸭货的行家,什么香酥鸭、三鲜鸭、鸭条海参、清蒸酒酿鸭等等,皆是一绝。 做生意以诚信为本,童叟无欺。上可招待达官贵人,下可接待平民百姓。 醉云楼分三层,一楼供客人聊天用膳,整日人声鼎沸。二楼及三楼皆是装饰精美繁华的雅室,只需将门一关即可隔绝楼下喧嚣热闹。 三楼一间雅室中,一男子头戴莲花冠,乌发披肩,身着一件玄色暗花长袍,背对着门临窗而立。 他静静站在那,观青山隐隐,红叶萧萧。晨风薄雾从半开的窗牖处漫进来,在他袖口衣摆处婉转流连。 “贵人,这边请。” 小二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男子闻声回顾,俊秀的眉眼较窗外红叶更加令人惊艳。 “贵人,就是这里了。” 随着噔噔的下楼声门被推开,进门之人穿着富贵,印堂窄,嘴唇薄。面庞和气中隐隐带着一丝捉摸不定,仿佛下一秒就会拂袖翻脸。见到室内男子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拱手笑道:“季卿,久等了。” 高翊走近几步,从容施礼道:“不敢!臣北镇抚司高翊,问越王殿下安。” 越王单身扶起他,笑吟吟的拉他入座。 越王小厮见状连忙斟茶。 高翊与越王平日并无私交,还是上次侯府清谈宴上碍着自家老子的脸面攀谈了几句。谁知这几日频繁约见,也不知搞什么名堂。他也懒得猜,坐下后不发一语。 越王觑了一眼他的神色,略显尴尬的理了理衣摆。等了一会儿见他仍不出声,只好开口道:“听闻高大人要护送十七妹往山西去?” 高翊淡淡一笑,“臣尚未接到消息,果然还是越王殿下消息灵通。” 据越王所知,由高翊带领一队锦衣卫做仪仗已是定好了的事。他还听闻此番还有别的打算,原本还想借此事探一探他的口风,谁知他连源头都否了。想了想笑道:“这不是朝廷秘闻,高大人不必避讳。听令尊大人说季卿你骑射了得,正好小王感兴趣。不知季卿在太原盘桓几日?小王好请你做教席。” 高翊敛目暗道:拙劣! 明面上却丝毫不显,起身躬身道:“殿下恕罪,臣委实不知山西之行是否为真,更遑论盘桓几日的事了。北镇抚司还有事,臣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