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法深入,每每有那么一点线索时,再想深入时,就找不到任何可以切入的点。 譬如,他可以理解陆白对自己的恨,却无法深入去理解这恨到底有多深,落在什么位置。 譬如,他知道陆白的游戏藏着种种目的,并不是单纯的只是因为精神失常而做出的反常举动。却无法深入知道这目的为何。 譬如,他知道陆白即便匍匐,也依旧风骨傲存,只是将它藏在某个最为隐蔽的地方,他试图去探究,却无法从他身上找到哪怕一点点线索。 …… …… …… 太多太多,崔玉竹纵使站到陆白的角度去考量,也只是将将好抵达陆白心理情绪的边缘,他可以在这里察觉到陆白的任何异样,任何不同寻常之处,却无法再跨进去一点点,知道更多的内在情绪。 陆白终于落笔。 “我画好了。”笔墨刑罚终于结束。 种种情绪埋在心底,崔玉竹依旧温柔,说:“给我看看。” 陆白却挡在铜镜前,没有让开。 崔玉竹就抬眸看他,眼底是化不开的柔和,温声询问:“不好看?” 陆白未语,手指捏着垂落在胸前的发尖,几个呼吸之后,微微点头。 崔玉竹说:“没关系,下次再来就行。” 他又说:“你都在我的脸上画完了,总该给我看看吧?” 陆白依旧沉默,崔玉竹也没逼他,只是默默等着。 也不知了多久,陆白才让开身。 崔玉竹抬眸看向铜镜。 不得不说,真得有点丑,两边对比,更丑。 崔玉竹违心说:“也不是很丑。至少比那两坨猫爪子要强得多。” 陆白有被安慰到吗? 他在原地静默,须臾,忽然俯首搂着崔玉竹,加深一个长长的吻。 “怎么了?”崔玉竹撑着他的腰,低声询问,“还没达到你想要的游戏效果?还想玩?” 某只狐狸轻声说:“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