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还嫌不够，又补充道:“又胖又丑，难看！” 话落，陆白转身就走，刚走没两步，就被拽住，他也不挣扎，静静地看着某个人怒火难压。 最终，那人没不住，厉声吼道:“你再给我画一幅！” 陆白恶狠狠地说:“不画！” “你画不画？！！！” 手腕似是要被捏碎，陆白不理，似是感觉不到疼痛，“不画就是不画，死也不画！” 那怒火全挤在眼眶，贯穿在手心。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服输，怒目而视。 沉寂没有压下怒火，反之越烧越大，越烧越旺。 后来，是陆白先开口，冷冷说:“你也知道，我对你可没什么真心。凭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画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咔嚓”一声，那是骨头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明显。 盛怒的人瞬间拉回理智，眸光下垂，看着陆白吊着的右手，忘记言语。 自己做了什么？ 那右手无力垂着，赤红的痕迹贯穿整个手腕，还在肉眼可见地肿胀着。 崔玉竹惊慌失措地去看陆白，见那人的模样，张口欲说的话卡在喉间，不知该如何言语。 陆白不言不语，只默默地站在原处。轻垂着眸光，看着自己的手，眼泪一直滴答滴答地往下坠。 崔玉竹语无伦次地解释道:“陆白，我……，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陆白不言，像是没听见，眼泪不止。 “陆白，你……，我……” 陆白沉默，没听他不知所云的话，转身离开，眸子还在落水。 崔玉竹愣在原地，隔了几息，宣召季连云。 季连云来得很快，检查、固定……，两刻钟搞定。 随后交代一番注意事项，离开，全程没有多余的话。 季连云走后，陆白依旧坐在床榻，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出神，双眸还红着，没在落泪。 屋内沉默着，半晌，崔玉竹步上前，蹲在他身前，歉意着说:“陆白，对不起，我一时气急，没有控制好力度。” 陆白沉默不言，似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崔玉竹知道，他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不想理会自己罢了。 于是…… 继续道:“我真的很喜欢那幅画，那是属于你和我的初遇。我幸喜于你能记得一清二楚。看见它的第一眼，我就想把它珍藏起来，留着慢慢欣赏。” “可……，” “那画上的人真得很丑，我不想要自己在你心中是那个丑样子。” 陆白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垂下目光。 崔玉竹只能继续道:“我就是想要你把我画的好看一些。可你把他撕了，撕了我想珍藏的画，我……” 陆白打断他的话，有些委屈地说:“是你说不要，我才撕的。” “我没说不用，我只是让你重新画一幅。” “哦，”陆白举着骨裂的手给他看，“那现在画不了了。” 崔玉竹:…… 他只能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陆白沉默片刻，说:“你没必要道歉，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往后的弥补也好，道歉也好，也无法换回我当时画那幅画的心境。” 他看着自己的手说:“我不开心，生气，不想理你，不是因为你弄伤我，而是因为你给那幅画灌上他人的名声，毁了我画那幅画时的心境。” 崔玉竹双唇几欲张口，最后，犹豫着、试探着问道，“你作画时是何种心情？” “我为何要告诉你？”随后，他自问自答，“我不要告诉你。” “你分明知道我才学不佳，不善画作。那么，就该知道无论再画多少幅，我笔下的你，依旧是你口中的那幅鬼样子。” 陆白抬眸，看着他不断变换神色的脸，“其实，你当时如果说上一句‘我教你’，也许你就不是那副鬼样子了。” “我教你！” “你准备教我用左手画？” 崔玉竹沉默。 “好了。”陆白站起身，用左手将帝王拽起，“你伤我也好，毁我心境也好，说到现在，我也没那么在意了。” 崔玉竹看着他。 “陛下，玉竹，阿竹……”他将每个后音拉得很长，赤裸裸地撒着娇，“我好饿，我们去吃吃东西吧？” 这个人表情转换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