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迟。 失算了。 现下可好,肚子饿得厉害,嘴巴却不想吃。 烦死了,烦躁的欲望越发强烈。看着满桌子佳肴,陆白想拿把刀划破自己咕咕作响的肚子。 破碎,就不会饿了。 烦躁难压,越来越甚,越来越甚…… 他知道,自己又犯病了。 他沉默着,试图压制。 压制。 再压制。 忽地,他立身而起,走向御案,对着崔玉竹的唇就吻了下去。 他闭着眼,肆意闯入,肆意侵略,肆意占有,越来越狠,越来越狠,越来越狠。 喘不过气,也不想松开,眼眸全部被水渍浸染,他还是不想松开。 水渍装不下,滴滴答答顺着脸颊往下掉,他依旧没有松开,甚至越发狠厉,变成一条饿腹许久的狼。 崔玉竹被铺天盖地的强吻砸晕,等勉强找回神智,只觉呼吸不顺,下一刻就要窒息而亡。 他试着推开人,不仅没有推开,那人反而更激进了,舌头被粗暴地咬出血,像是对他逃离的惩罚。 崔玉竹加重力道,终是把人推开,还不待他说话询问,那人就软绵绵地倒在自己怀中,抬首望着自己。 修长的双睫忽闪,眸子晶莹,泪水满载,不多不少,刚好充胀到眼眶边缘,现下是欲落不落,只需再多一滴就能落下来。 只看着,崔玉竹就觉喉咙发紧,干涩得厉害。 “陛下,玉竹,阿竹,”陆白委屈着声音唤,满载的泪随之落下来,“别生气了不好,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