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渐渐回笼,也不知时辰,肚子咕噜噜直响。 他伸手摸向身侧,已经冰凉。 收拾好一切,陆白准备让人备膳,却见崔玉竹在外,瞬间弃了想法。 肚子饿什么的,可以忍一忍,再者,就算膳食上桌,他也吃不下多少。 等等,陆白神思后退,自己昨夜好像吃下不少,一碗白米饭貌似吃完了? 他昨夜只顾着和崔玉竹周旋,没几分心思落在吃饭上,现在再回想起,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按照崔玉竹的性情,昨夜的话,确实有些不合常理。 这人是故意的,陆白可以肯定。 至于目的嘛,好似也不那么难猜。 陆白敛了思绪,信步走去,停在御案前,伸手轻轻拿走某人的朱笔,半匐在桌,说:“阿竹是怕我再一次擅闯御书房,今日特意在这里办公吗?” 崔玉竹抬眸看他。 陆白今日穿着月白色宽袖广身袍,长袖铺在书案,遮住大半桌面,低垂的视线忽闪忽闪,似笑非笑,打趣的意味颇为浓烈。 却有着别样的风情。 崔玉竹忽然想起一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分明是揶揄的话,在他的耳膜里,自动规划成调情。 不对!那似笑非笑的眼,不是揶揄,不是打趣,就是实打实的调情!这个人又在勾引自己。 崔玉竹就忽然生出了打回去的冲动,他这些日子过得太憋屈,勾指捏住眼前的下颚,“不是。我是怕你不闯,坏了我期待的心情,索性在这里等你。” 说着,他探身吻住陆白的双唇,岂料,两唇刚碰,还不待他攻城,对方抢先一步。 两舌纠缠不清,分开时,气息已乱。 陆白不言,照旧趴在桌面,眼尾装着点水雾,隔绝了眸底的清冷。 娘的。他又变成了一只狐狸。 崔玉竹:自己先前要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