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故事?” 陆白薄唇微启,烽火戏诸侯的故事落之而出。 崔玉竹看着他,故事听得一清二楚。清泉般的声音带动着喉结滚动,崔玉竹也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崔玉竹觉得自己和那周幽王不分上下。为博褒姒一笑,周幽王能烽火戏诸侯。陆白喉结滚动,他就想把人吃干抹净。很难说得清楚,谁胜谁负。 崔玉竹托着陆白的手肘,将人带起身,牵到对面安置在椅,自己返回落座,给他布菜。 “你想做褒姒?” 陆白不答反问,“阿竹能做周幽王?” 崔玉竹未答。 陆白淡淡一笑,道:“褒姒也好,周幽王也好,都是故事,没有历史考究。我想说的事,在这个故事之中,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废后废太子,给美人让路,最后不惜烽火戏诸侯。可那是周幽王的主动,褒姒不曾引诱,不过皇权之下的接受,看了一场戏,虽然她的确是笑了。可要说错,褒姒又有几分,最终却被灌上妖妃、红颜祸水的名声。” 历史终究是历史,褒姒到底有没有引诱,后世评说,真假谁知?陆白也没有兴趣去批判对错,不过,拿来呛崔玉竹却是极好。 崔玉竹隐约明白陆白要表达什么,唇微张,没发出音。 陆白瞧见了,饭吃得慢条斯理,话说得淡而无味,“所以啊,我做或不做,都无关紧要,只要我待在这皇宫里,我就和那褒姒无异,甚至在世人心中,我比褒姒更让人可恨,谁让我以男子之身魅惑君主,让其空置后宫,断了皇家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