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游戏满意了吗?”结束时,崔玉竹问。 陆白陷在软枕里,双眸还有未褪去的色欲和红润,“嗯,满意。” 崔玉竹背对着他,手指轻颤,片刻,他翻身下榻,道:“你歇一歇,我去让人备热水。” 崔玉竹离开后,陆白走下榻,停在铜镜前,满身青紫斑驳,未褪的色欲瞬间变成厌恶,又极快地消失殆尽。 崔玉竹回来时,陆白依旧未动,赤身裸体地站在铜镜前。 “你……在做什么?” 陆白侧首看他,道:“欣赏游戏之后的杰作。” 崔玉竹:…… 说着,陆白转过身,缓步走向崔玉竹,“陛……,玉竹,阿竹,好看吗?” 崔玉竹喉结上下滚动,移开视线,从衣架拿下大氅,遮住满身痕迹,温声说:“凉,别染上风寒。” “阿竹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哦?”陆白由着他,身子若有若无地靠近对方,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陆白未言,食中两指微蜷,顺着崔玉竹的手臂一点一点爬到肩膀。 崔玉竹心底叹气,把手指从肩膀拿下来,握在指间,带着人往回走,“先回榻上躺着,等热水送来,沐浴之后再慢慢玩,你想怎样都行,我陪你。” 陆白听话地躺了回去,热水很快送来。 崔玉竹将陆白抱到浴桶,道:“你先洗,我在外殿处理公务。” “阿竹不帮我吗?” 崔玉竹脚步骤停,片刻,转身去看陆白。 只见陆白手臂交叠,撑在浴桶边缘,下巴搁在手臂上,瞪着一双被热水浸湿的眸子看着他,清冷的眸子莫名有些……委屈。 崔玉竹某一处颤得厉害,脚步不自觉就行到了浴桶前。陆白撑身后仰,靠着浴桶内壁,为他递上布巾。 崔玉竹半跪着,细细为他擦拭,那满身的青紫全是自己的杰作。 事后,崔玉竹试图去想陆白的所作所为目的何在,答案无从可知。他曾揣测人心,一步一步走上至高之位,却揣测不出陆白的内心。 热气腾空而起,浸热了他们的脸庞,崔玉竹冒出细汗,湿哒哒地贴在后背,他没有理会,仍旧帮陆白擦拭着。 忽然,陆白转身,布巾落空,他抓住停在半空的手,双眸微亮,话音轻缓:“阿……竹,一起吧?” 崔玉竹呼吸微促,缓了几息,道:“陆白,别闹。” “我没闹啊……”陆白轻声辩解,说得委屈,“这浴桶大得很,容得下你我两人。” 说着,陆白抬手去解崔玉竹的衣襟,被后者紧紧握住。 陆白挣了挣,没挣开,双唇瞬间抿在一起,唇角下弯,看着崔玉竹。 那模样太委屈了…… 装着被水气蒸红的双眸,双睫还挂着水雾,轻轻一颤,似是就能落下水来。 崔玉竹经不住这样的诱惑,手中的力道不自觉松了。 陆白下弯的嘴角扬了起来,玉手挣脱束缚,在浴桶里站起身。 水花涌起,又极快地恢复平静。 陆白在这恢复期间双臂攀上崔玉竹,隔着浴桶,舌尖勾住试图逃离的双唇。 结束长吻,陆白的手指划过崔玉竹的衣襟,那里已经浸湿,湿哒哒地贴着肌肤,勾勒出健硕的前胸。 陆白媚眼如丝,“阿竹,衣服湿了,一起吧?” 崔玉竹站在浴桶外,本就未曾餍足,压下的欲望被轻而易举地挑起。他抓住作乱的手,跨进浴桶。 陆白退后一步,给崔玉竹让了位置。 水花拍打着两人的肌肤。 诚如陆白所言,这浴桶大得很,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如果他们皆安分守己的话,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的可能性很低很低。 可…… 陆白在不正常的精神世界里流连忘返,不会安分守己。今日,在他独有的精神世界里,好像只有一件事可做。 勾引崔玉竹。 他由坐改跪,膝行而去,直到两人近在咫尺,他才停下。 这样的姿势,让陆白比崔玉竹高出许多,他就势弯膝,正正好,四目平视。 崔玉竹双唇轻张轻合,腹下的燥热难压,说不出话。 源头已起,陆白不知兴致盎然。 “陆白,”崔玉竹呼吸急促,“别玩。” “陛下,阿竹,不好玩吗?您身体一向康健,不该只能一次吧?” “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