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不再是陆白。 崔玉竹清楚，一切的一切，造就现在这般局面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是自己一次一次的折辱，是自己毫无顾忌的压迫，让陆白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些日子，无数个无法入睡的夜晚，崔玉竹试图去想象，如果最初的最初，自己和陆白的开始，不是自己的强迫，是陆白的心甘情愿，一切会不会是另外一个局面。 “我确实很想要你。” “微臣……” “陆白！”崔玉竹沉声打断，起身走过去，蹲在陆白身前，缓了语气，“陆白，我很想要你，从始至终都想。但是，我知道你不愿意。” 陆白避开他的视线，答道:“微臣……” “陆白，”崔玉竹再次打断，温声道，“你先听我说完好吗？” 陆白不说话了，做戏是其次，最主要的，他也想知道事到如今，崔玉竹还能说什么，又能做到什么地步，方便接下去行事。 想要复仇，陆白从不介意往自己身上捅刀子，鲜血淋漓也无妨，何况，他本就已经遍体鳞伤，再多几道，几十道，都一样，无甚差别。 崔玉竹蹲着，身形比陆白矮，只能仰目看向陆白，双手握上那双枯瘦的手背，轻轻开口，“我知道自己做过很多不可饶恕的事，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只是想要尽量弥补。” 陆白垂下视线，看了眼被握着的手，又看向崔玉竹，面露不解，“陛下，您这话的意思是？从今以后不再碰微臣？”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