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等所有人散去,陆白转身走向崔玉竹,道:“既然迟早要死,就趁还没有死之前玩够再说,贪图长久、贪图以后,那也得有以后才行。” “陆白!” “微臣实话实说。” 崔玉竹手指紧攥。 “陛下,您就不怕吗?微臣这身子,指不定哪一天就见了阎王爷。到那时,你可就是得不偿失。您还没玩够,人却没了,所有的忍耐化成一滩灰烬,成了笑话。您将日日后悔,为何当初太过贪欲,趁人还没有死之前,大饱……” 陆白每说一句,崔玉竹的脸就黑上一分,到最后,那攥紧的手指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间流出。“闭嘴!” “陛下不想听,恼羞成怒了。这么说来,您也是害怕的吧?” 沉默 长久的沉默。 崔玉竹松开手指,脸上怒意渐消,语气冰冷道:“陆白,不要试图惹怒我。” “惹怒?”陆白道,“陛下何出此言,微臣不是实话实说吗? “您为何把微臣养在这里?”陆白自问自答,“因为您知道皇宫于微臣而言,是囚笼!微臣只要待在皇宫,厌食症好不了,身体也好不了。死不过是早晚的事。” “你不会死!只要朕不愿!你就不会死!” “心里的伤就是心里的伤,不是换一个地方就能治愈。您方才在马车之中不是问微臣的噩梦是什么?” “是你!”陆白加重声音,“是你把我折辱在身下的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噩梦!” 崔玉竹身形颤抖。 陆白继续道:“世上良药成千上万,数不胜数。敢问陛下,有哪一味药材可治一场又一场的噩梦?可以把一颗已存死志的心拽回来?” 陆白看着崔玉竹变白的脸色,轻轻笑了。“所以啊……,陛下,微臣这伤永远也不会好。微臣先前的话是为您好,总归您的目的就是玩,就该趁微臣没有死之前,好好玩够,待微臣死了,您才不会后悔。” 崔玉竹双瞳漆黑,“陆白,你……” “陛下,”陆白走近,纤细的手伸向崔玉竹的腰封,“现在要玩吗?微臣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