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现在还馋这副身子，微臣自然会把它养好，供陛下玩乐，直到您再无兴致。” 某张脸看着往下黑， 陆白没停，继续说:“还是说陛下现在就有欲望？没关系，微臣现在还有些力气，这就伺候陛下泄欲。” 说着，陆白挺身，用唇堵上崔玉竹张口欲开的嘴，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手也随之抬了起来。 陆白来得太忽然，又太直接，在整整八年的纠缠之中，从不曾这么主动。崔玉竹一时反应不及，等回过神来，自己的外衣已经被他褪了，口齿还在纠缠不清。 崔玉竹伸手把人拽开，双手紧紧握着陆白的双臂，怒吼道:“陆白！你要做什么！” 陆白面色无波，庭院的刑杖声有节奏地响起，他在这声音之中道:“侍寝啊……，陛下不是想要吗？” 有一瞬间，崔玉竹看着那张平静的脸，觉得陆白疯了。 疯了的陆白却在此时笑了，看着他说，“哦……陛下恕罪，微臣疏忽，忘记您嘴唇受了伤，微臣换个地方让您欢愉。” 话落，他挣脱双臂的束缚，作势就要去解崔玉竹的衣衫。 “陆白！够了！”那笑轻轻一过，渗的崔玉竹心中直颤，直到陆白的双手触碰到胸口，他才解了些许颤意，抓住作乱的手，厉声呵斥。 “陛下是不想要吗？”陆白又恢复了清冷，“还是说陛下已经厌倦这副躯体？那正好，太医还在外面，您赐下一碗毒药，微臣就可以去找刘姨了。” “陆白！” 清冷的双眸看了盛怒的人一眼，语气不变，道:“微臣明白了，陛下还没玩够，只是现在不想，” 话落，陆白瘫回软枕，喘气声又轻又急，虚弱的仿若下一刻就要安静地离开。 “秦忠！” 秦忠候在转角处，听闻，快疾几步行到殿门，没看还在刑杖的庭院，对门外一道青墨色声音道:“季太医，皇上请您进去。” 季连云是被元卢从被窝里薅出来的，匆匆套了件衣服，又被某个不知名的侍卫那精湛的马术给抖的晚饭差点吐出来，堪堪进了宫。人进了宫，魂还飘着，等回神，自己已经在衍庆宫外候着了，随后就看到某个不对付的同僚在挨打。 完全没有幸灾乐祸，只觉后背发凉，小命休矣。 听闻秦忠的呼声，身体瞬间僵硬，缓了几个呼吸才急匆匆跟上脚步，在内殿跪地叩首，“微臣季连云参见皇上。” “平身，他刚刚喝药又吐了，你给他看一看。” 这声音果然藏着怒气。 季连云不敢耽搁，上前跪在地上诊脉。他其实有猜测，皇上大晚上来喊人，九成九的可能是因为陆白，只是他没想到陆白会严重到连药也喝不下去。 这可就麻烦了。 这一次自然不好再叫帝王离开，有些问题就不能问出口，陆白有事不能让帝王知道，帝王有事不能让陆白知道，自己夹在中间。 呵呵…… 真的是好大一座山。 “如何？” “回陛下，陆大人内里虚弱，又加食物摄入不足，无法保证身体的正常运转，必须得好好休养。” 说话间季连云用余光看了眼陆白，“至于呕吐，还是和心情有关，一个人心情不好，总会厌食，这是常事。陆大人厌食过重，多半是心里压着太多事。人的心理看似无穷，能承受很多，实则不然，它总有极限，如果说前段时间陆大人逼近极限，那么现在就是已经超过了极限。心理不能负荷，身体又羸弱不能支撑，就有了现在这个模样。” 崔玉竹沉默。半晌，道:“他现在喝不下去药，该怎么办？” 季连云看向陆白，思忖片刻，道:“今夜可暂时不喝，等明早再试一试。若实在喝不下，微臣回去再想一想其它办法。” 崔玉竹垂眸沉思，少顷，道:“你下去吧，今夜就宿在偏殿，明日再出宫。” “是，微臣告退。” “秦忠，你带他过去。” “是，奴才遵旨，” 季连云退出内殿，深深吐出一口长气，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后背冷汗就没停过。 这活太难了，季连云想，若自己治好陆白，师父应该很欣慰吧？ 内殿，陆白平躺着，望着上空的房梁，静默无语。 崔玉竹坐在榻边，手指紧蜷，松开时，他说，“陆白，在京兆府是我做得过分，你想怎么打骂都行，我都承受。” 陆白看了崔玉竹一眼，不见表情变化，“陛下不必如此，微臣想死是事实，杀个皇子的胆子也有。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