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随便走走吧。” 两人就这么沿街闲逛，无聊得紧。 陆白这么久以来，都只是顺从，从不无话找话，缓和气氛。崔玉竹倒是想说，不知说什么。 而且……，两人之间好像没什么可聊的话题。朝政？不合适，私下生活？更无甚可说。 话题找了又找，崔玉竹也没找到合适的话言之于口，最后想起早朝的事，好像……也就这个可以说一说了，“今早周素问了我一个问题。” 陆白早注意到他的举动，只是懒得理会罢了，更没有理会的必要。现下，对方找到话题，他自然不会再装哑巴，顺着话题道:“和我有关？” “嗯，他问你什么时候去当差。” 陆白震惊，这次是真被惊到了。 按理而言，自己不去当差，好像更符合周素的心意吧？ 还是说…… 周素又想到了可以“训骂”自己的法子了？ 亦或者…… 周素吃错药了。 否则……，怎么解释这位京兆府尹大人，是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 陆白也没多思，道:“我……可以去吗？” 崔玉竹停顿片刻，道:“你想去吗？” 陆白沉默，很久后，他道:“对我来说，去或不去，没什么所谓。公子知道的，我小时候顽皮，不曾好好读书，若不是有您，那位置一辈子也落不到我身上。” 崔玉竹侧目，两人早已停下脚步，眼前的那道视线定定地看着前方，不见波澜，他却似从里面看到点点艳羡。 崔玉竹不想去深思，却根本不用深思，就看得足够明白，那是陆白的向往，对自由的向往，他想离开。 “去也好、不去也好，不过是换一个地方混吃等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