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竹扔下话就走,完全不给周素再说的机会。等回到衍庆宫,瞬间又垮了脸。 陆白还睡着! 崔玉竹站在榻前,脸色变了又变。 躺在榻上的人倒是安稳得很,双眸紧闭,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这段时间养回些血色,却没怎么长肉,依旧和受伤那日差不多。此刻,那衣襟半开,纤瘦的锁骨暴露在外,随着那平稳的呼吸一下、一下地跳动。 崔玉竹虽是夜夜温香软玉,却有些日子没有饱腹,此刻只看着,就喉咙干涩,大清早的,内心燥热不断。 几个呼吸之后,崔玉竹俯身,捏住被角,盖住了令人欲望满身的锁骨,又紧了紧边角,压着满腹燥欲转身出了内殿。 榻上的人却轻轻睁开了眼。 陆白依旧没起,翻了个身继续睡。直到临近午时,陆白才“悠悠”转醒。眸子里还装着惺忪,直接出了内殿。 崔玉竹察觉到动静,抬眸,笔身差点儿被忽然而来的力一分为二,压了一上午的腹欲,再次如烈焰般熊熊燃烧,犹如冲天之火。 锁骨裸露也就罢了,白色寝衣下纤细再次若隐若现,长发如瀑,刚好落在腰间,点缀的恰到好处。 “你终于醒了!”干涩的喉咙,说出的话都带着欲望。 “皇上恕罪,微臣一时贪睡,误了时辰。” 崔玉竹完全没看出来他在请罪,就感觉那一言一行全是赤裸裸的勾引。然而,那自知之明再一次告诉他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那人的眼眸之中,平静、淡然,不似自己,满目色欲。他没忍,直接将欲望倾泄而出,急躁地堵上烈焰的根源。 上下其手。 陆白忽然被抱入怀,又被堵上双唇,几乎瞬间就被夺了领地。 他本就有意而为,只让身体僵硬片刻,就放缓了。 没有暧昧的气息,有的只是无尽的侵略。 直到两人呼吸不顺,崔玉竹才放开人,欲望变得更加赤裸裸,他眸装着躁动,恶狠狠地说:“陆白,我说过,你再这样走出来,我不介意将你直接就地正法。” 陆白低头往自己身上瞅了一眼,眸色顿变,急匆匆转身,就要往内殿去。 “晚了!”崔玉竹一把拽回人,一个俯身,直接把人抱了起来,如愿以偿地将他抱回内殿。 将人归到榻上,崔玉竹欺身而下,再次堵上已经红润的双唇。 这一次,他没有急躁,慢慢地去掠夺,去攻陷、去占地,去享受很久没有享受到的美味。 衣襟外露…… 崔玉竹将人拽起来,带到铜镜前,手指抬起,道:“看到了吗?” 陆白闭着眼,没有看那满身伤痕。 崔玉竹并未逼迫,“记得,这是惩罚。帝王之言,说一不二,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 陆白身形轻颤。 “我在外面等你。” 陆白转身,没去看铜镜,拿起干净的衣裳穿戴整齐。崔玉竹竟然没有做到最后,这让他在意外的同时,也生起了愉悦之心。 这事若搁在以往,崔玉竹根本无暇他顾,直接一步到位,才不会理会自己接下去要做什么,现在倒是学会了忍耐。 看来…… 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情之一字,已经在他心中慢慢扎了根。 只是…… 崔玉竹这个人不懂情爱,这些变化他还未去考虑,只是心里在这么想,就这么做了。 陆白束好长发,去往外殿,自己得添…… “我让秦忠准备了午膳,”崔玉竹见他出来,搁笔起身,“我们吃完再出宫。” 陆白再次诧异,这个人当真细心不少,是件好事。 内心如何做想,面上依旧恭敬,处处透露着清冷之姿。 秦忠来得很快,崔玉竹话音刚落,他就带着宫女进来,膳食不多,口味照旧。 陆白没吃多少,就搁了箸,崔玉竹也没勒令他必须吃,齐连云说过,厌食症急不得,要循序渐进,一味逼迫,只会适得其反。 午膳后,两人又歇坐了一刻钟,这才出宫。 崔玉竹没带侍卫跟随,就带着秦忠,一行三人出宫。 出宫之行,是昨夜临时起意,崔玉竹没做具体安排,也不知去何处,他想了想,问身边的陆白,道:“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微……”话出口一字,陆白想起现下处境,改口道,“我都可以,公子想去何处?” 崔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