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令,微臣不敢不从。” 药膏握在手里,不自觉收紧,“只因为我是皇上?” 陆白侧身,歪着头,抬眸去看崔玉竹。 两道视线相撞,崔玉竹的心猛然窒息,他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 “皇上还想因为什么?”陆白问得不解。 因为什么?自己在期待什么?崔玉竹说不清道不明。 他是皇帝,没有太多时间纠缠在情事之上。所以……即便动情,也没有非要陆白的心。 他始终坚信,人是自己的就行。 可…… 每每当他听见陆白那些话,就似有一团不知所云的东西堵在自己心口。 自己到底还想从陆白口中听到什么?这个问题,崔玉竹深思了一夜,直到上朝,也未解其题。 陆白一夜好眠,醒来就不好受了,后腰在没了和断了之间来回徘徊,直到午时也不想起。 守在殿外的两个人,你推我搡半天,也没人敢去扰,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两人来衍庆宫也有些日子了,没怎么单独伺候过陆白。 主要是这位主子白日里很少在宫里,晚上确实在,也轮不到他们两人伺候,所有活都是秦忠亲力亲为。早晨更不用说,顶多安排个早膳,有时候连早膳也不用,人都见不到。 若是以往,倒也罢了。 前些日子衍庆宫发生的事大家都有耳闻,秦忠更是再三交代,定要好生伺候。 他们是想好生伺候,可眼见着午时,主子仍不见传唤,这可怎么办? 宫女如意道:“德安公公,要不你进去看看?” “我?”德安公公连连摆手,“我、我不敢啊……” 这位主子平素清冷得很,少言寡语,他才刚进宫,家中母亲再三交代,伺候贵人,一定得小心翼翼,否则,小命就没了。 主子睡觉,能去扰吗? 应该不能吧?自家有个小妹,她睡觉,就最讨厌别人打扰了…… “如意姐姐,要不您去吧?您人美心善,最好了……”小妹说女人最喜欢听好听的好,这么说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