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那些日子里,无论陆白被折腾到何种地步,第二日一早,两人皆是前后脚离开,一个上朝,一个出宫当差。 从不曾如今日这般,一觉睡到自然醒。 没理会外间的谈论,陆白转眸扫了一圈。 他多次夜宿,却从未细细打量过这间帝王偶尔休憩的内殿。巨大的落地屏风画隔绝着里外,那画上所作,乃京城百里长街图。殿内装饰极简,一套简单的桌椅,几个零碎的花瓶摆件,一张软榻,再无其他,让这偌大的内殿显得格外空荡。 陆白很快在空荡妇内殿找到自己的外衣,破烂不堪的静静躺在地上。 外面的谈论声还在继续,听那声音好像是刑部尚书。陆白无法,只能靠榻而坐,思虑着接下去的计划。 “在想什么?”不知过了多久,陆白才被询问拉回思绪。 他忙敛了思绪,起身行礼,还没待膝盖落地,被崔玉竹伸手拦下,他便垂眸答道:“微臣在想,休息了这么久,是不是该回京兆府当差。” 崔玉竹打量着陆白,试图寻找这话有几分真心,然而这张好看的脸上,除去苍白,便只剩清冷和恭敬,淡漠又疏远。他沉默很久,道:“不急,你体内余毒未清,待休养好身体,再回去也不迟。” “是,陛下。” 见他这般听话,崔玉竹也不再多说,转身唤来秦忠。 干净的衣裳昨夜就已备下,秦忠听闻声音,很快进入,恭敬地给陆白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