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锋。 空寂昏暗的的大殿中,一个黑衣人站在殿中,左手戴着看不出材质的黑色手套,右手轻轻搭在腰上挂的剑柄上。 殿上主位传来一道尖利的声音:“事情办好了吗?” 黑衣人答:“回门主,信已经送进去了,想来这几日就有动静了。” “好,近日我会亲自启程去旧尘山谷,在旧尘山谷设哨,紧盯宫门,如果她出来了,立刻来报。” 堂下的人一愣,忙回道:“是!” “下去吧。” 黑衣人颔首转身出了大殿。 殿首黑色的帷幔后,传出一道女声:“宫门戒备森严,她不懂武功,能否出来还未可知。” 无锋门主坐在黑色的椅子上,身着宽大的黑色长袍,整张脸陷入帏帽,只隐隐能看见帏帽下苍白的下半截面孔和涂着鲜红唇脂的嘴唇。 “你不希望她出来?”尖利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悦。 帷幔后的人声音冷硬:“我不希望她参与宫门和无锋的争斗。” 无锋门主发出一声冷笑:“你不希望?可是她的母亲是无锋的魉,这场争斗,她脱得了身吗?”她顿了顿,眼里划过一丝讽刺:“何况,不是你把她带到这场争斗里来的吗?百舸千梦,伏夜九星,天生的九星体,却此生学不了武功,你的心这么狠——” “够了,别再说了!”暗处的人厉声打断,气息不稳。 “你放心,我不会逼她做什么的,不过就是想见见她,如果她愿意动用青漠的力量来对付宫门,那就更好了,”毕竟青漠的蛊,威力巨大,蛊术上乘者,御蛊可敌百人,能否出宫门,就看傅九星的本事了。 傅君流面色冷硬,十几年来心如死灰,如今却骤起波澜。 是啊,这不就是她希望的吗,十几年的谋划,终于快要有个结果了。 “必须保证她的安全。” 坐着的人笑声尖利:“当然,她从来不是无锋的敌人。” * 宫远徵这几天一直忙着找宫子羽的麻烦,对于宫子羽成为执刃,他一直觉得荒唐,执刃之位本来就是能者居之,当初明明是哥哥更早通过三域试炼,却被长老们一句宫唤羽更适合做执刃不得不屈居人下,如今宫唤羽死了,竟然被宫子羽捷足先登,简直可笑。 宫子羽的身世一直被人诟病,当初兰夫人进入宫门时万般不愿,知晓当时隐情的现在也只有雾姬夫人了。 近几日他一直忙着游说雾姬夫人,倒是忽略了傅九星,她这几天在干什么? 恰巧管事进来向他汇报徵宫的药材采买事务,他问道:“这几天,傅姑娘在做什么?” 管事一愣,忙回道:“傅姑娘...这几天频繁出入商宫。” 商宫?宫远徵眉头皱起,她和宫紫商向来不对付,怎么会频繁去往商宫? “现下她回来了吗?” “还没有。” 见天色渐晚,宫远徵说道:“吩咐下人晚些备膳,我去接她回来。” 商宫。 傅九星和宫紫商两人头碰头凑在一起,盯着几张图纸面色愁苦。 片刻后,宫紫商把图纸往后一扔,喃喃道:“做研究真是好难啊,弟妹啊,你说对不对?” 傅九星也有些头疼,武器制造,这实在不是她的强项,不过这几天频繁来找宫紫商,两人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不像以前那么剑拔弩张。 “紫商姐姐,要不我出宫门找我姐姐问问?”傅九星试探道。 宫紫商无力道:“出宫门?哪有这么容易,你以为宫门是想出就出的吗?” 傅九星瞳色深沉,继续问道:“为什么不能出,我可还没有嫁给宫远徵。” “还没有嫁就更危险,长老院是不会允许一个外来的女子随意进出宫门的。”宫紫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后面的椅子上。 “难道一嫁进宫门,就再也出不去了吗?”这么说起来,这里更像是一座牢笼。 宫紫商有气无力:“也不是,出去要有正当理由的,要经长老院与执刃同意,才能出去。” “我们的事不算正当理由吗?”傅九星挥了挥手里的图纸。 宫紫商一激灵,勉强说道:“在宫门,角宫和徵宫的事比较重要,我这算不得什么正事,就是自己胡乱弄着玩的,你可千万不要出去乱说。” 傅九星不解,胡乱弄着玩的?她这么认真,每日除了去找金繁,大部分时间都在房间里鼓捣这几张图纸,耗费了这么多心力,怎么会是弄着玩的。 看她面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