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这天道任务怎么一个比一个坑!” 迎亲的队伍在炮仗声中一路吹锣打鼓、分糖开道,向福威镖局行去。 福威镖局内,众人簇拥新人拜天地、拜父母、敬对方,最后送入红艳艳的喜庆洞房。 整个林府喜气洋洋,陪酒、笑声不断。 而新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林秋荻看向安静坐着的姑娘,不适地摘下头上的雀翎帽。 他双手抱头,揉了又揉……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女驸马》。 “可是,我是林秋荻,一个男人啊。不不不……” “呵……”任盈盈笑了声,在红盖头下直接出声道,“你还不过来帮我挑起盖头,难道要我枯坐到天亮?” “盈盈……我……”林秋荻拿起秤杆走过去,白牙一咬,挑起漂亮精致的盖头。 任盈盈的眸光水润,小心隐藏起眸光里的银丝。 她挺身站起来,踏前一步靠近林秋荻。 本不该退避的林秋荻愣是被她逼得后退,撞在燃烧红烛的喜案。 “当心。”任盈盈探手一捞,抓住被撞到的红烛。红蜡滴在她白嫩的手上却一声不吭。 林秋荻倒吸口凉气,赶紧扶起蜡烛,插回烛台。 他抓起任盈盈的手,轻轻地吹着,再揭去上面变硬的红蜡。 任盈盈瞧着他的举动,暖声笑道:“秋荻,你知不知道你很温柔。” 【正是因为你的温柔,这个柔软女孩的内心里全是你。】 林秋荻愣了下,看向她白玉般皮肤上的红印,直接拽她走到喜桌前。 他把任姑娘按坐在椅上,又去柜子里寻来备下的药膏,轻轻地揉敷在任盈盈手背的微红伤处,轻柔道:“明日不要碰水,晚间就能消掉了。” “嗯。”任盈盈抽回手,转身就去拿酒壶。 林秋荻咽口吐沫,赶紧接过她的动作,手按在酒壶盖口的小孔上,倒满一杯后转下手再倒一杯。 他把酒盏推过去,心虚道::“嗯,盈盈,这第一杯,祝……” “新婚快乐。”任盈盈接上他断续的话,举起酒盏与他相碰,而后一饮而尽。 任姑娘这豪气的样子与当初那个腼腆性子的女孩当真是判若俩人。 林秋荻的心思浮荡,也一饮而尽。 他偷眼看向扶住额头发晕的任姑娘,唇瓣控制不住地流出窃喜:迷药起作用了。 谁知任盈盈只是晃了下晕眩的脑袋就恢复清明。 她眼神亮亮地看向垂头的林秋荻,笑得更艳丽了。 林秋荻一脸“我的天,忘记她有内力”,可以逼出酒液里的药力。 任盈盈知道了他的小心思,拿过林秋荻抓住的酒壶,当林秋荻的面按下盖子上的小口,给林秋荻的酒杯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举起杯子,自然道:“这一杯就祝福小夫妻和和美美,如何?” “呃……好。”林秋荻慌里慌张地拿起酒杯,迟疑在喝与不喝间。 突然,他灵机乍现:药不到任盈盈,但可以药倒我自己啊。 “干杯……” 结果,这是一次交杯酒……林秋荻面无表情地看着任盈盈的酒杯穿过臂弯,递到唇瓣。而他的酒杯已经被倾身而来的任盈盈喝尽…… 林秋荻的心情……好似坐过山车般忽高忽低,莫名其妙。 迎向任姑娘含笑戏谑的眸光,林秋荻一口喝尽酒,心道:咱就量多取胜,还能药不到这个大女主? 等他再拿酒壶打算倒第三杯时已感觉浑身发热,有种要着火的不好预感。 他震惊地看向任盈盈,不敢置信道:“你你你……”下药!? 盈盈无辜地回眸望他,黑珍珠的眼眸里好似在说:咿……不是你先下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