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以为自己早见过了孟宴臣的疯狂,多年前的那夜,孟宴臣撕下伪装,那样攻击她,嘲弄她,叶子只感觉屈辱和愤怒,可今夜,他这样温声细语,他这样小心翼翼的要她给他生孩子,叶子却感到害怕和恐惧,只觉得孟宴臣疯了。 他居然想要给她做小,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外面大雨倾盆,叶子现在却只想不管不顾的离开,她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孟宴臣,曾经那个善良、儒雅、克制的孟宴臣。 如果此前,叶子还对他存有一丝的奢求和幻想,此刻也被孟宴臣亲手打破。 她不再想探究孟宴臣是闲来无事的玩乐,还是经年之后的报复,亦或是在再寻不到相似的蝴蝶,所以打起了蛾子的注意。 可她早不是飞蛾,她是重生的叶子,是因为魏勋和舟舟而又充满勇气和希望的不秋草。 什么蝴蝶,什么飞蛾,早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叶子一边挪动身体,一边安抚孟宴臣的情绪:“孟董别开玩笑了,您这样,让尊夫人情何以堪?更何况,我也不做违背我价值观的事。” 熟悉的话,让孟宴臣有一瞬的恍惚,但他很快回过神来,一面将叶子按住,一面吐出口浊气,向她解释:“我没有开玩笑,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没有……夫人。” 他这样专注又可怜的看着她,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去,怕也是要误以为叶子是个骗财又骗色的负心人。 若不是教训太过深刻,就连叶子都险些要误以为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见叶子垂下眼,孟宴臣得寸进尺的抱住她,问:“你在吃醋吗?” 叶子并不想骗他,但也不想说违心话,便只好保持沉默。 因为她终于发现,只要她试图离开,孟宴臣便会紧紧抓住她。 外面还在下着大雨,舟舟也还在熟睡,她一个人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离开这里。 更何况,她冷静下来才发现,除了这里,燕城并无她的容身之地,最重要的是勋哥还在孟宴臣手里。 她不得不和孟宴臣周旋。 叶子心里有些厌烦,但她又可怜孟宴臣,大半辈子只围绕着一只蝴蝶,可蝴蝶却不属于他,所以他在长年求而不得的痛苦中生了病,将自己弄城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竟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 孟宴臣见叶子看着窗帘发呆,摸了摸她的脸,轻声在她耳边问:“宝宝,今晚怎么玩,主题是什么?”说完,他见叶子不说话,又歪了歪头,疑惑的问了一句:“我不可以这么喊你吗,你才答应了我不会厚此薄彼的!” 叶子瞬间一僵,立刻收回对他的可怜,再次重申:“孟董,我不做有违我价值观的事。” 孟宴臣双眼微阖,语气冷淡:“你在玩弄我?” 叶子有些无奈,但还是认真回答:“孟董,我从没有答应什么……而且这种事应该是两个相爱的人才能……” 孟宴臣打断她,坚定的说:“我喜欢你。”说完,微微一顿,接着又说:“你也喜欢我。” 话落,见叶子还是一贯的沉默,他有些迟疑的问:“……难到你不喜欢我吗?” 没等叶子回答,他就摇了摇头,替她回答:“你怎么会不喜欢我呢,你连结婚都要找个和我长得一样的男人。你分明就是爱我的,对吗?” 孟宴臣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表白,他紧张的看着她,希望她不要那么狠心,可叶子的眼里有惊讶,有不解,有怀疑,却唯独没有爱。 她不爱他。 孟宴臣心惊于这个事实,只疑心自己看错了,他正要不死心的再问一次,就听见叶子叹息着回答他:“孟宴臣,我曾经是真的很喜欢你,但……” 但是什么? 为什么要有这个但是? 她的爱还能转折吗? 真是可笑! 孟宴臣不想听她继续说,他想上前去捂住她的嘴,但太迟了,他还是听见了那三个字,我爱他。 你爱他? 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们之前又算什么? 孟宴臣想开口质问她,可他张了张嘴,却只有痛苦的呜咽泄了出来,随即淹没在这雷鸣中。 叶子又再一次看见孟宴臣在哭,她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微微低下头,给孟宴臣留了几分体面,她也不会再上前问他,你有什么难过的事吗? 一切都变了,一切也都回不去了。 她不明白时隔多年之后,为什么孟宴臣会突然说喜欢她,就像她不明白当年为什么孟宴臣会对她的喜欢不屑一顾一样。 当年她会想知道原因,如今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