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护院们各个屏气凝神、目光如炬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时,那道动作飞快的黑影如夜间的猎豹一般,猛然从一处草丛中窜了出来。 伴随着红锦发出来的惊叫,立刻冲上来就与护院们厮杀起来。 秦璃借着院中的光火,一眼就认出在这深夜之中闯府的人是谁,当即出声怒喝:“吴庸,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仗着身后有恒王撑腰,连一品军候的府邸都敢闯?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没错,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人,正是浑身都透着嗜血气息的吴庸。 吴庸穿着一身简单的短打装扮,就连面巾都没有遮,足见今晚是带着必死的决心闯侯府的。 看见秦璃认出自己,他扬声大笑,手起刀落间,就有两名护院立刻惨死在他的刀下:“姓秦的,你杀我全家,灭我全府,你以为将作案痕迹抹除,就能置身事外吗?以为身后有魏王护着,就可以滥杀无辜吗?今晚我闯你侯府,就是冲着你的命而来,可没想过要活着出去。” 说完,吴庸就再度杀害了一名护院,看他毫不留情的杀人动作,不难想象在过去,他做过多少这种事,再加上他又是经历过沙场战事的人,自然要比寻常的护院武功高绝。 眼看着四名护院只剩下一名,秦璃保护着惊吓过度的红锦朝着身后撤退,同时四处观察留意着各处的动静。 后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相信很快就会有护院赶来,还有三哥,只要能将时间拖延到他们的到来,谁为刀俎,谁为鱼肉,还是两说。 秦璃神色镇定,看着提着沾满鲜血的宽刀一步步朝着自己逼近的吴庸,冷笑一声,道:“滥杀无辜?吴庸,在这个世上,最没有资格同本小姐提这四个字的人就是你,当日,在你将手中的屠刀举起面对我父兄的时候,就该知道,会遭到我严重的报复,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你落得如今家破人亡的下场,全是你咎由自取。” 吴庸双眸含血,提起手中的宽刀就指向秦璃:“贱人,你还真敢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没错,对你父兄下杀手的人是我,想要他们性命的人也是我,跟我的家人又有什么关系?我的父母,甚至是我的妻儿,他们做错了什么就要被你无辜牵累?我咎由自取?难道不是你肆无忌惮的仗着身份地位害人性命吗?” 秦璃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笑出声:“我还真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从你的吴庸的口中听到这般正义凌然的话,吴庸,你吴家人是个什么德行,没有人比你自己最清楚的吧,这些年,吴家在京城里为非作歹,伤害了人命,需要我在这里给你一条一条的罗列出来吗?” “还有你,作为纪衡的走狗,还真是尽职尽责呢,这些年我定北侯府为了大梁忠心不二,纪衡为了拉拢权势,被我父亲拒绝,就暗中开始栽培你想要取而代之,至于你,没有丁点家国大义,只有自私自利的个人得失,北鸣关一战,你和纪衡到底充当着什么角色,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看看你自己的双手,沾染的无辜之人的鲜血还少吗?如今,看着自己的亲人惨死,你开始痛苦懊悔,那么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呢?他们的亲人又是何等心境?” “要不说,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永远都不知道砍在身上的伤口有多疼,吴庸,当日在你杀害我二哥的时候,就该想到,一旦被我知道你是害我的亲人,我一定会千百万倍的讨要回来,让你承受与我一样的痛楚。” 吴庸听着秦璃满是刺激的话,痛苦的仰天大叫,然后就不顾一切的朝着秦璃所站的方向杀了过来。 最后一名护院想要上前拦阻,却被吴庸生生用宽刀拦腰斩断,整个人立刻就被分成两截,痛苦的倒地抽搐。 红锦看着如此惨无人道的吴庸,惊吓的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看着在看见将她牢牢护在身后的小姐时,小丫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一下就冲到了秦璃面前,想要凭借自己细嫩的身躯拦住吴庸这个杀人狂魔。 秦璃看见红锦突然护在自己身前,当即就吃了一惊,她还来不及喊红锦一声,吴庸就已经冲到她们主仆二人面前,然后一把揪住红锦的头发,将柔弱的她一下就拉入怀中,同时,用沾满血的宽刀对准红锦纤细的脖颈,朝着秦璃大喊。 “秦璃,你我之间的血仇,只有死亡才能终结,今天晚上我就要你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自己面前,而你自己,除了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到。” 说完,吴庸就要用手中的宽刀直接了解红锦的性命。 关键时刻,闻声赶来的秦林和蓝琦等人立刻就将后院团团围住,秦璃也急喝出声,朝着吴庸大喊:“且慢!吴庸,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是从何处得知是你动手妄图杀害我的父兄?在归京的路上,只要你动手计划的人寥寥无几,很显然,出卖你的人就是你身边的人,而这个人,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不是吗?” 吴庸听到秦璃的话,手中的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