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得把干净的诏书摊开在尧豫生面前。 崔越亲昵的按下尧豫生肩膀,逼他坐了下去,冷冷冬夜,崔越在他耳边呼着热气低语:“臣教陛下一次,陛下聪慧,之后就知道该如何写诏书了。” 宫人重新摆好笔墨砚台,崔越温热的手握上尧豫生干冷的右手,像教书先生一样手把手教尧豫生研墨蘸笔。 上等乌黑的松烟圭墨在砚台徐徐晕开,崔越手指紧按尧豫生发抖的手,笔尖蘸墨。 “陛下抖什么?”崔越笑语,第一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周围多了几滴墨汁,“只是写些字罢了。” 只是写些字罢了,这些字轻而易举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尧豫生忽然剧烈挣扎要脱离崔越的桎梏:“放开朕,朕不要写,朕不准你动乐居公主!” 蘸墨的笔尖随着尧豫生的反抗乱划,握在一起的手都沾上漆黑的墨。 崔越的眸比圭墨更黑,凉意涌来,有雪山将崩之态。 “看来陛下是不肯好好写了。” 崔越搁下笔,搭上尧豫生的肩膀,尧豫生心脏怦怦跳动,眼泪浸了满脸,有两滴溅在诏书上,墨迹洇开。 下一瞬,崔越推开了大雍最尊崇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