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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入大牢(1 / 3)


华灯初上

含元殿外值夜的小太监头一提一点的,摇得东倒西歪,眼皮就快要阖上时,一把拂尘往他头上狠狠一敲。

小太监打一激灵,站直了往后瞧,正对上一张布满褶皱的脸,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师傅......”

老太监不屑地从鼻子里发出一道闷哼,粗短的手指用力戳在小太监的额头上,“你啊你啊,整天打瞌睡,魂儿到都不知飞哪去了!若是让圣上看见,必有重罚,到那时候你可别喊我师傅!”

小太监缩了缩肩膀,悻悻道:“知道了师傅......”

正说着,一道药香味飘来,两人抬头一看,是太医院的人端来了皇帝的汤药。

老太监将托盘接过,稳稳放在小太监怀里,语重心长道:“机灵点啊,别怪师傅没提点你。”

小太监重重地点头,小心翼翼地捧着托盘低头走入殿内。

他朝门边上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了然,指了指左后方,他感激一笑。

殿内宫灯都点上了,明亮如昼,书案上的奏折堆积如山,皇帝抚额批阅着,从外往里看,只能瞧见半顶通天冠。

小太监将托盘放在一侧,低声道:“陛下,该用药了。”

皇帝“嗯”了一声,目光却依旧在手中的奏章上,小太监低头立在一旁,不敢有丝毫动作。

突然,皇帝瞥见折子的最后一行,面色一转,勃然大怒地将书案上的奏折统统拂落。

“裴垣堂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朕看在太子和皇后的份上,对他做的那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倒好,转头向朕讨赏来了!”

“呵!还想给他儿子升官,再折腾一次,就给朕滚回他的封地去!”

皇帝似乎还觉着没发泄够,将手里那本裴国舅的奏折奋力一扔,顺着大开的窗户扔出了殿外。

殿内只有三两宫人,跪地打颤,“陛下息怒......”

老太监听见动静立马入内,瞧着皇帝面色铁青,立即遣散殿内的人,低声嘱咐道:“你们什么也没听见,知道了么?”

她们连连点头,退了出去。

君意难测,老太监试探性走到书案边,瞧见旁侧的汤药幸免于难,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陛下还在病中,小心伤了龙体,不如先喝碗汤药......”

皇帝面色缓和下来,端起药盏一饮而尽,老太监见状,给小太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地上散落的奏折拾起。

他似乎又想起什么,放下药盏,望向老太监,“你跟了朕数十年,做事一向妥当,传翰林学士。”

老太监听着稀里糊涂的,天子之意不可揣测,他只得应声去做。

而后翰林来人,他在旁隐隐约约听见些片段。

“锡裴国公大辂、戎辂各一,玄牡二驷......”

*

夜深时,昭徳公主醒了。

她握着秦空空的手,流下两行清泪,“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回宫?”

秦空空默了片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是太子血脉,本就应该生活在皇宫里,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昭徳哽咽着道:“可是,皇兄他,一母同胞,竟然是淑贵妃,长大的。”

秦空空皱眉,勉强将她的话拼凑起来:可是皇兄他与我一母同胞,他竟然是被淑贵妃抚养长大的。

璟王殿下的生母竟是徐才人?!

她大惊,一把捂住昭徳的嘴,“莫要胡言乱语。”

昭徳闭上眼,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轻轻靠在秦空空身上,她心中原本只有三分猜测,但今日见父皇的反应,反倒印证了她心中的猜想。

去母夺子,多么狠毒的手段啊,在这深宫之内却是十分常见。

秦空空感觉她靠着自己的份量越来越大,有些着急地将她摇醒,昭徳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她一脸严肃。

“公主,现在还不是伤心的难过的时候,这几日是关键时刻,你要......”

秦空空在昭徳耳边轻声说着,细密的字眼被风一吹就散,昭徳面上慌乱,“不成!这太冒险了!”

秦空空异常冷静,语气中没有一丝起伏,“公主还有别的法子么?”

昭徳摇头。

但是,为什么说关键时刻呢?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门外便来人了,听着动静不小,似乎是一大行人,有人入内,昭徳认得他,是皇帝身边的老太监。

“秦神医,陛下病重,请您去一趟。”

昭徳心里发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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