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私下点评了一句这桩婚事,“恰如蒹葭倚玉树。”也不知怎地就被传了出去,还闹的沸沸扬扬的,定北侯听后大怒,将裴曜与郭通调去雍州最北的苦寒之地呆了大半年,后来裴老夫人替二人求情,再要去筹粮定北侯方才同意将二人调了回来。 抛开这些不谈,未来的世子夫人至少不能是孱弱之身,可郭华秉性就柔弱,听闻是郭夫人放年分娩之时因着战乱受了惊动,这女儿自幼便是灵丹妙药精心养着的。 裴曜当时议婚,裴老夫人千挑万选,终是挑中了周家,可惜侯爷执意如此,周家女郎又嫁了粱王为正妃。 这段旧事就被埋藏了起来。 婚后二人相敬如冰,未曾听过有什么恩爱两不疑之类的话,裴曜还是一如往常般的风里来雨里去。 当年之事纵是邓通也是心怀不平,更何况当事人裴曜了,他从未反抗违逆定北侯,但平静之下怕是波浪滔天了,若定北侯再强行许婚,他难保裴曜会做出什么事来,他跟随裴曜多年,知他少年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行事风格。 这些年虽然往着沉稳主君的方向发展,但一个人骨子里的性情是不可能改变的。当然,他明知裴曜请他来是为了想别的法子,但他还是说了裴曜不爱听得话,这便是有些触了逆鳞了。 果然,裴曜将手中棋子扔回玉罐里,“今日这局棋下得太久了,改日再与先生下完。” 邓通摸摸鼻子,识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