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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悦(4 / 5)


r> 时过境迁,苏清机一直在努力淡忘那件事,仿佛这样,那无穷无尽的羞耻就可以消弭殆尽。

现在一朝溯洄,脑海中的记忆却全都深刻鲜明,那个黄昏所发生的一切,她根本历历在目。

在她……请罪前,他根本没懂她在说什么,反而是之后,他震惊到恍惚,回过神后立刻别过了脸。

只不过。

苏清机真的一点也想回想那些细枝末节,可是他暴露出来的耳后一片薄红,还有、还有滚动好几次的喉结,清晰如昨。

苏清机感到自己脸上漫起热意,那不是羞怯,而是羞耻羞愤。

事实摆在眼前,合理又合逻辑。

江焉从未临幸过任何人,当然也不会见过谁的身子,可她却脱衣请罪,将掩藏了近二十年的秘密袒露给他看。

苏清机羞愤又难堪,她知道江焉不是好色昏君,相反,他从未借由头对她怎么样,可她就是难堪极了,即使江焉的情愫隐忍而重视,可那艳情话本般的开始,令她只是想到都难堪。

她终于不再心乱困惑于自己的陛下怎么会对他的臣下生情的事实,雪白脸容上的难堪热意遽然消退,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朝中明里暗里的流言,她诸事繁忙,别人要么不敢说,要么已默认,当然不会捅到她面前,可这个朝廷是皇帝的,他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从途中他借口不容置疑让她歇在他驾辇,再到驿馆令左崇言退下,直至今日,二品大员不惜冒险试探。

君臣秽乱的流言,他纵容,甚至推动。

他想做什么?

苏清机做事历来做最坏的打算与最好的谋划,如果是她,这样做是可以直接毁掉佞臣苏清机,可却也平白沾了一身脏,根本不值当。

他不是想让君臣秽乱的丑事毁了谁,可这种事还能有什么好处?

苏清机想不到。

她也不想再想了。

无论他要做什么,都和她无关。

苏清机这个人,十五岁自幽州进京赶考,决意要做自己的主,以佞入朝,诛杀乱臣,贪赃枉法,谋功社稷,锒铛入狱,位极人臣。

她想过自己以身为祭死得狼狈,也想过自己白发致仕隐居山野,连天有不测风云都想过几次,独独没想过爬上龙床,与她少年相识的皇帝怎么样。

无关君臣朝纲,只是苏二小姐,从没想与天子怎么样。

苏清机放下按着眉心的手,再度将外面的侍女唤进来,令她将薄衾下的月白外袍带出去让人洗了,午前那场急雨后天便放晴,午后彩彻区明,衣袍黄昏时干了被收呈给她,她没看,让人叠了收进柜中。

没多久,衣袍的主人便前来与她用晚膳,苏清机率先垂下头禀他:“陛下那件月白外袍,臣已命人洗了收放。”

洗了?那是不是……

江焉心中泛起庆幸,幸而他之前去了解了一番,不然今日他若想不到用外袍给她遮掩,岂不是让她难堪?

他的清机虽说做事不择手段,脸面当舍便舍,可其实身有傲骨,脸皮极薄的一个小姑娘,今日若真出了岔子,只怕她几天都不敢见他了。

庆幸完,又留意到她的话,她只说洗了收放。没说要还他。

江焉略不自然地移眸。

……也是,她本就动辄请罪,稍有怠慢便过意不去,那件外袍,她怕是觉得根本还不了了。

“你做主便是。”江焉没多问什么,转而说,“晚膳你要不要添些喜欢的菜式?”

从前的江焉便是体恤臣下,也持有分寸,有些私事绝不会出言,遑论暧昧不清地让她“做主”。

苏清机不知道自己这段时日是盲了还是瞎了,竟一点也没有觉察到。

她委婉拒绝:“何必多添麻烦。”

添几道菜有何麻烦?

江焉微微敛眉,随后忽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她亦心照不宣,只是无论是补气还是补血,于只是折了腿的左相来说,都有些奇怪、突兀。于细心之人,也许会引起疑惑。

难怪她说不必多添麻烦……江焉明白之后,不得不叹,她委实事事思谋周全,他言满朝文武无一及得上她,果真她一人抵百千。

他放温了嗓音,“倒是朕思虑不周了。”

苏清机微窘道:“陛下一定要这样折煞臣吗?”

没有一个字眀提,但癸水一事被她不着痕迹略了过去,江焉亦会意,只是又想起今日还未如何赏的景。

已是莲花开尽时,再过几日,便要败了。她看起来颇为喜欢,可惜了。

不过景致年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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