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没骨气的,才只是这么被一吓唬,就全招了。 真没想到,苏娘子竟然看人如此之准,一眼瞧出此人意志不坚定,属于风吹两边倒的类型。 用这种一乍的法子,果然是百试不爽。 眼瞅着这大半晌都已经过去了,前去偷偷报信的人还没回来,能过来搅局撑腰的也不在。 倘若真的被查出了什么,仅凭他们两个小小的账房先生,可是吃不下这么大的罪的! 不行,他们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必然要杀出一条活路来! “眼瞅着这天色都已经晚了,我们每日要算的账目可是有规定的,若是耽搁了,可是没法交代,那两个库房被带去,还不知晓何时会招供,倘若审个三天三夜,难道还要让我们所有人在此处干等不成?” 吕老最先发难,故意煽动起众人的情绪。 原本众人便被苏想容的查账行为给弄得人心惶惶,两个库房都被抓下去审讯了,还不知道待会儿会牵扯出什么来。 而这其中,也不乏与吕老他们一样做贼心虚的。 有了吕老带头,也有不少人开始闹了起来。 “就是,我们都还有不少活计,若是耽搁了,被扣工钱的可是我们,大娘子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影响,我们却耽搁不起,快放我们出去!” “审问库房与我们有何关系,若是有罪,也是库房看守不当,把我们都困在此处算什么,我们要出去!” “放我们出去!” 苏想容并未带仆人过来,倒是萧鹤眠带了几个仆人。 但两个押着库房去了审讯室,剩下守在门口的两个仆人,哪儿挡得住闹起来,一窝蜂想要往外冲的账房先生们。 “才这么一会儿便怂恿着闹事了,看来吕老与何老这是做贼心虚,想趁着混乱,逃出账房,好向你们上头的人传递消息是吧?” 正当他们要闯出去之时,却有一道冷冽如寒霜,刹那覆雪三尺的嗓音随之传来。 萧鹤眠身姿款款如松,单手负于背后,与苏想容一道并肩而来。 乍一眼瞧去,郎君俊美无暇,女郎窈窕婀娜,当是郎才女貌,格外的登对。 吕老与何老对视一眼,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咯噔一下,面上却揣着明白装糊涂。 “五公子这是何意,我等怎么完全听不懂呢?” 萧鹤眠也懒得与他们周全,直接一抬手,楚北便将已经吓得尿裤子了的老王给拎了上来。 “说说吧,是何人指使你调换账本,瞒天过海做假账贪墨的?” 老王颤抖着手,指向了吕老和何老。 “是他们,都是吕老与何老逼小的这么做的,小的只是库房,便算是借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在没有人授意的情况下,做违背主家的事情呀,小的说的句句属实,求五公子便饶了小的一条贱命吧!” 吕老与何老脸色一变,这个蠢货,真是个遭不住事儿的,这么快便招供了! “五公子冤枉啊,定然是此人利益熏心,独自一人背着主家换账簿做假账,如今见事情败露了,为了想要活命,便随意攀咬无辜之人,我等实在是冤枉呀!” “是啊五公子,此人空口白牙诬陷我们与他勾结,他可有什么证据吗?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便是诬陷,我们是死也不会平白扣上这顶帽子的!” 这两个老东西,便是仗着觉得老王是一人,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所以在这儿假惺惺的喊冤。 但可惜,恐怕是要让他们失望了。 他们前脚刚说完,老王便迫不及待的道:“我有!公子,小的有证据!小的知晓,做假账这种事情,牵涉到的金额巨大,总有一日纸是包不住火的。” “小的也不真的是一个单纯的傻子,也是知晓要有保全自身的退路,所以便在他们每回将假账本换出来,让小的拿去销毁的时候,小的以假的来代替,成功瞒过了他们,而那些本该被烧毁的假账,便在小的家中!” 这下,吕老与何老就没法再如此淡定了。 什么,这家伙竟然瞒着他们,将原本该毁尸灭迹的假账,都给留了下来? 那假账上,可是都有他们两人的签字,一旦被翻出来,他们可是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萧鹤眠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这两人面上控制不住的惊慌表情,嗤笑一声。 “难得这厮还有这个头脑,既然吕老与何老说自己是冤枉,而这老王又说自己并未说谎,那么只需要将他家中所藏的证据找出来,那么一切便都真相大白了。” 吕老与何老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了,但对于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