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位日久,左右并无侍御,她倒好,回奏娘娘,‘始嫁十一大王,不曾嫁得什么官家。’把大娘娘回敬得好半晌说不出话。后来的刘美人、史昭仪之流,本就是大娘娘的身边人,大娘娘执意要送,并不算朕耽误青春。” 真好啊,官家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这一生至此,已经十分圆满。就算偶有缺憾,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想必在自己这一番言传身教之后,他不是蠢材,也应该悟得差不多了吧!官家甚至有些期待,行止可疑必有蹊跷,就盼望着他能够活学活用,早日成功。 窗外风雨苍苍,阁子里起了风,宽袍大袖飞扬。原本腾袅的青烟也被倏忽吹散,官家微微蹙眉,伸手按住了他才画的兰花。 “你来得巧,刚看完贡院的试卷。果不其然,还是些称颂太平。有几篇虽然针砭时弊得慷慨,大多是纸上谈兵。我虽向推倡此风,由下至上不如由上至下。大娘娘圣节快到,今年又是爹爹整冥寿,我不想让大娘娘扫兴。还是讴歌太平为主,等明年再拔擢官员,再慢慢整顿科考风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