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们的担子,竟然敢拦我!” 守卫面无表情,其中一人道:“陛下有令,今日庙中祈福,任何人不得打搅。” “我有要事启奏陛下,今日必须要进去面圣。” 门前的小沙弥道:“杨大人还是请回吧,陛下同贵妃在祈福,绝不会见任何人的。” 杨晓攀心有不甘,拂袖坐回了马车上,等着皇帝祈福结束,与其见上一面,好禀告村中学堂之事。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寺庙内亮起了灯火,仍旧没有要打开庙门的兆头。 杨晓攀长叹一声,无奈返回了盛安城。赶到时城门以及关闭许久,一时心急竟忘了关城门的时辰。 刺骨寒夜中,他在马车内将就了一宿,一夜下来全是噩梦,浑身又冷又僵得生疼。而他愈发想要置虞怀苏于死地,都是因她才受了这些罪过,他绝不会让她好过。 好不容易捱到了城门开,立即回到了府中加衣,整夜未归,杨晓攀家中妻儿为他一夜惊忧难安。 杨夫人端着热汤来寻他,方一进门就听到他在厉声呵斥:“去远朝村,把那个姓虞的女人抓来!” 被派去的人,带着满身杀气,与杨夫人擦身而过。 “夫君何以如此盛怒?快用些热汤消消气。”杨夫人语带责备,实则担忧。 杨晓攀在床上拥着一床被子,见到她进来,连忙换上一副笑脸:“有劳夫人了。” 他从杨夫人手中接过汤,笑盈盈地拉着她坐到床边,他端着碗喝了一口,心中怒气才有所缓和。 “夫人亲手做的?” 杨夫人只是轻笑不语。 “夫人不用回答,为夫也知道,这味道始终都记得。”杨晓攀看着自己的夫人,笑得眉眼弯弯。 亲眼看着他喝完热汤后,杨夫人才安心离去。 杨晓攀没等前去远朝村的人回来,身子暖和过来后,便换上了朝服。临行前特意嘱咐杨夫人,让去远朝村的人回来后,直接到太子府寻他,说完便立即前往了太子府的文华殿。 此时朝臣皆在殿中议事,杨晓攀来时恰好打断了,朝臣纷纷侧目看向他。 杨晓攀走到百官前头:“臣杨晓攀见过太子殿下。” 高廷坐在殿前正中,眸色深沉隐晦:“杨大人有病在身,快快请起。” “殿下,臣有要事相奏。” “哦?杨大人要为何事上奏啊?”高廷微微挑眉。 “有女子在民间私设学堂,还打着德贤皇后生前英名,招摇撞骗妖言惑众。”杨晓攀朝高廷叩首,“如今正是国家大战之时,若纵容此事发展,只怕其影响会牵动边疆战事啊!” 他这番话,若是再说一个大奸大佞之人,可谓称得上是忠谏良言。可这话偏偏出自一个佞臣一口,污蔑的是一个心怀黎民的女子。 大奸似忠,果然如此。 高廷凝眸看向他,疑惑道:“竟有此事!女子私办学堂乃是大忌,竟还有人明知故犯!” 杨晓攀应和道:“不错,而且还用的德贤皇后的名号。” 高廷闻言拍案而起,怒斥道:“这简直胡闹!究竟是何人胆敢冒皇后之名行事?” “殿下,臣深知兹事体大,因此已派人前去捉拿。” 高廷重新坐回椅子上,面露安心一色:“多亏杨大人英明果敢,本宫就等这人被押来,好看看是谁如此大胆!” 随后殿中议事照常进行,商讨的多是边疆之事,只是一时也未能得出有效定论。 议事推进无果,高廷暂时散了百官,而杨晓攀一直在等,等派去远朝村的人将虞怀苏压回来。 朝臣尽数离开文华殿,高廷一抬头就瞥见了杨晓攀,面露不解:“杨大人可是还有事上奏?” 杨晓攀心下一沉,太子议完事后,竟忘了他此番来的目的。 “殿下,臣还在等府中人将私办学堂之人押回来。” 高廷恍然大悟:“你瞧本宫这记性!杨大人是还没等来?” 杨晓攀面露迟疑:“这……殿下容臣到外面看看,太子府戒备森严,以免惊扰了府中安宁。” 高廷已拿起奏疏翻看起来,头也未抬地回道:“好!” 杨晓攀幸怏怏地出了文华殿,怀着满肚子怨气来到太子府门前,等了片刻,终于等来了府中的人。 来人是府中管家,一路疾行奔走,气喘吁吁地赶来太子府,远远见到杨晓攀站在外头面色不善,人还未到声已先至。 “大人,不好了!” 杨晓攀忙走下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