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南欢理了下情绪,为了让气氛不那么沉重,故作深沉道:“也不是,你还是蛮懂的,很像现在的周易大师,那么小就知道让我学会外部归因了。” “喜欢你嘛,没办法。”温和一脸真诚。 还真是,总是在人料想不到的时候打直球。 南欢合上书,“那你有点过于”,又把书放回了书架,“早熟。” 温和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糖糖却凑过来,“大哥哥,早熟是什么意思啊?” “你长大就知道了……”温和打马虎眼道。 始作俑者冲他得意一笑就直接开门去了客厅,他也拉着糖糖去了客厅,把她重新交给了小姨。 温和看南欢不知在爷爷耳边说了什么,像是达成了约定,温道祥老顽童似地同她击了个掌。 席间,大圆桌坐了满满一圈,还另摆了一桌才将两边亲戚坐下。 温和作为这次大家聚在一起的事件主人公免不了被大家灌酒,才坐下,姑父就开始了拉酒战,扬言温和不喝一瓶不许走。 温道祥咳了两声,开口道:“今天不许拉酒啊,留着明天喝,我还指着待会我大孙子开车送我回去呢!” 亲戚几个就是为了喝酒来的,其中姑父最甚,哪里是一句话就刹得住脚的,“欸,您老人家让小年轻走着送你回去也可以啊,又锻炼身体,一年难得喝几回酒,拖拉就扫兴了。” 姑父向来不太给老丈人面子,但当着大家伙面也不好失了分寸。 温和没领会到温道祥的眼神,只想着长辈都在,也不能当众让人下不来台,拆开面前的酒瓶,正欲往酒杯倒酒,被南欢摁下。 “姑父,不如我跟你喝吧,他一杯倒跟你喝才是扫兴。”南欢说着,起身往自己面前的杯子倒了一杯白酒。 南欢对酒桌文化厌恶至极,要说小酌一杯助助兴还行,上来就按瓶论,实在很没节制,人又多,喝多了就很容易生事端。 王秀萍看再不拉着点姑父,人还真可能跟小姑娘对瓶吹起来,“姐夫,给我个面子,今天自家人就别拉酒了,兄弟姐妹都回来了,还怕喝的不尽兴嘛!” 这话一说,大家都跟着附和,温昊也端起酒杯,“大家一起喝,一人少喝点嘛,小酌怡情!” 姑姑没好气拽了下姑父,“来就跟你说别拉酒,就是不听,喝一两杯会死啊,上来就说喝一瓶,以后没人愿意跟你喝!” 眼看气氛有些紧张,温和陪笑道,“姑父,你看我爸我妈今天做了这么多菜,酒喝多了到时候菜岂不是浪费了?” 南欢也笑道:“是啊,而且晚上去我家,我家人说不定还要为难他多喝几杯呢,咱们中午就少喝点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姑父再好酒也不得不妥协了,但还是强撑着面子,“晚上带我去,我去帮小温喝!”,又对着温和说:“欸!我这是看你媳妇面子,你就别喝了,待会开车送老人家回去,我就和你爸多喝几杯。” 嘴上是这么说了,但人喝多了哪里记得这么多,最后推拉之间南欢为了让温和能开车,还是帮他喝了几杯。 饭后,倒的倒,睡的睡,话多的话多,要不是温和要送温道祥回去午休,姑父怕是还能拉着他说上半个小时。 王秀萍把温道祥送上车,南欢正打算上车,被她拉到一边,小声道:“老城区那边传要拆迁,想说让爷爷搬家,你爸上次也来说过这事,意思是让你家爷爷奶奶也搬家,早搬也省一桩事,但是他们不肯,你们去帮忙劝着点,西边那块就是有老人拆迁不肯搬,跟人起了冲突,还闹进了医院。” 南欢还没应声,温道祥就在车里催促,王秀萍轻轻把她往车边送了送,“去吧。” “阿姨再见。” 说到老城区,曾是阳和镇最热闹的地方,尤其是过年,什么鞭炮、炒货,几乎整个镇的人都会来这边买。 老城区整体呈山形,中间是凤凰山,其实就是各种店铺、住房聚集的高陡坡。 东边就唤作山城,前两年新开了家华润苏果,人流量还是可观的,西边是正大街,原来镇上唯一一家大型超市开倒了,开发区大力发展,年轻人口逐渐转移,这几年人是越来越少,只有些像温道祥、赵行云这样的老人念旧不肯走。 阳和小学在凤凰山顶,学校里有棵三百多年的皂荚树,得益于这棵古树,旁边的房子早就传要拆,几年又几年,硬是没人来接手,倒是维护古树的人来了好几拨。 小学通往正大街那边是一条窄小的石板路,两边是住户,南欢从前中午偶尔去爷爷家吃饭,就会走这条路,劲头来时她很喜欢数那条路到底有多少块石板,不过每次都数不清楚,不是被后面同学撞了一下,就是被旁边人家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