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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中云(1 / 3)


魏瑰真诚建议:“您有疑问,该去问您的亲族,何必寄希望于我一个外人?”

海玉京的长睫在脸上落下阴影:“我可以拿别的秘密和你换。”

魏瑰皱眉:“我并无兴趣。”

“事关你自己,也没有兴趣吗?”海玉京的声音带着凉意,“比如,为什么我会在鲛人族视人类为敌的情况下,这么轻易确定了你的秉性。”

“人妖两立,我本该借机杀了你,不是吗?”

魏瑰理直气壮:“因为你是鲛人王,作为一个王,最不该被情绪左右,手下人可以主战主和,你却必须思虑周全。做出最终选择的原因不是我要揣度的,我只需清楚,无论鲛人族的打算如何,我都有自保之力。”

民众可以为一时义愤杀了人类,王则要考虑人类的价值、杀人的后果以及杀人需要的代价。

海玉京礼貌微笑:“祭司眼光不错。”

鲛绡十分轻透,遮不住什么,魏瑰无奈地多裹了几层。四六穿不惯这东西,轻飘飘没有实感,嫌麻烦,又变回了狐狸模样。

海逾白任劳任怨地教魏瑰穿,一边在她身上闻来闻去,“怎么了?”魏瑰问她。

“就是觉得,你的血味道怪怪的……好像混了什么东西?”

海逾白也说不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她在海里闻惯了鱼的味道,鲛人的香料和人类的也大为不同,可以用来类比的东西太少。

她想不明白,魏瑰也不难为她:“对了,你知道鲛人的歌声,什么情况下会不起作用吗?”

海逾白蹬她一眼:“你以为自己是怎么躲过巡逻队的攻击的?”

魏瑰笑了一下:“你做的好事?”

海逾白骄傲道:“这是王族祭司的赐福,你要知道这是多大的荣幸。”

魏瑰一字一顿道:“多谢,祭司大人。”

“咦惹,你好好说话。”海逾白觉得皮肤一阵乱,她拍了拍魏瑰的肩膀,“行了,看看怎么样!”

四六从帘后跑进来,人立起身,前爪垂在胸前,这般视野高一些,看得更清楚。

魏瑰此时没有束发,青丝如瀑披在身后,她一回身,墨色在银白的底色上划过,悄悄漏下一束乖巧地垂在胸前,像滴在水中的墨,像雪里的梅枝。

各种白色都配她,四六心想,观音当真降世,也该是这样的。

魏瑰动了动手脚,这衣服不影响活动,但行动间衣裳的空隙有些大,腿都露出来了,她扁了扁嘴,这打架不太方便。

“好看的。”四六不住点头。

魏瑰照旧对它伸出手,四六便轻巧地跳了上去,这个动作,已经很熟练了。

海逾白盯了四六两眼,对魏瑰道:“这是你养的,一个妖,对你太亲了吧?”

被她这么一说,魏瑰倒有些感觉:“对我亲的妖好像很多。”

海逾白呆了一下:“你在炫耀吗?”

魏瑰道:“并没有。”

她的脸色相当平静,没什么波动,海逾白意识到她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不过为什么呢?“非我族类”可不只是人族道士、术士之流的口头禅,在妖族里面也是如此,尤其是灵智早开的妖。

像她这样的,都会不自觉信任对方,这太奇怪了。

海逾白:“我觉得你该探究一下你的出身。”

*

魏瑰对自己身世有过好奇,是在突然体会到男女之别之后。

她从来不被安排单独指引香客,前殿的一应事务都是几个师兄在打理,随着年龄变大,外貌的特征显露,师兄们与她有了距离。

从前以为大家都与她一样独占一间,没想到师兄们一处沐浴,师兄们住一起,她为什么是特殊的?

魏瑰有种被孤立的感觉,在她还不知道什么是孤立的时候。她起初是生气的,想找元知和尚告状,就听到他和大师兄对茶谈话。

“师父,广陌是如何来到山上的?”

元知和尚的回答有些敷衍:“我在山坳里捡来的。”

“师父为何去那山坳?师妹为何养在山上?”大师兄的话里有话,似在怀疑自己师父接回师妹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元知和尚在她心中的地位超然,魏瑰差点就冲出去了。

元知把茶壶往桌案上一磕:“广慧,为何有此一问?乱世生存艰难,送予百姓也许徒添新魂,接回来不过随心而为,都是缘分。”

他只回答了后一个问题,回避了前一个。

大师兄不死心,又问:“师父见过师妹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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