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没过上那种生活,养母自然也在寂寂中去世了。 * “敏姐姐,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白粟在码头与姐妹惜别,恍惚中记得好像有个人说过会来送她,四下却看不见别的人影。养母和先生在身后相携唤她,白粟也没有过多留恋,上了去往上京的大船。 余生还长,有缘总会再见。 “你这梦还挺美啊?”狐狸揣手嘲讽她,“乐坊先生会让她带上她母亲这个拖累吗?” “你知道的还挺多?” 魏瑰丝线一甩拴住狐狸尾巴,带着它跳了出去。 消散了怨气的女子懵懂地受到地府的感召,自行去投生了。 桂树下埋着白粟的尸骨,魏瑰对宋尧说道:“想怎么处理是你的事,记得欠了我的功德。” 宋尧明白她的言下之意,表示会做好的。 “魏姑娘,我这院子在鬼洞上,还能住人吗?”宋尧有些忐忑,毕竟这里闹过一次大的。 魏瑰理所当然道:“当然能,鬼洞开过一次,现在地府鬼卒的目光都放在你这,严防死守的安全,保证一点脏东西都不敢溜进来,你也算因祸得福。” 宋尧:“……”这福气我还不能不收,唉,算了。 魏瑰带着泓之和新人鬼仆回了妖市。 “姑娘,它有名字吗?”泓之蹲在地上观察鬼狐。 完全没有在鬼洞上庞然大物的恢宏气势不说,整个一发育不良的毛孩子。四肢上还留着在地府刑司被关押的锁链伤痕,这倒不算什么,肚皮上的伤才算恶劣,泓之直观地感受到什么叫肚破肠流,据姑娘说是小鬼抓开再用钩子撑着不让愈合。这样的酷刑,生前一定是极恶之徒。 魏瑰用织梦的手艺给它封上了肚子。 就算它是只天狐,现在也是个重伤,出去吓唬人都不够,何况整日和魏瑰打交道的妖和鬼了。这仆从顶什么用? 魏瑰冷眼看着在她家地毯上巡视的,自称是天狐分明是红狐狸的债务鬼,信口开河说她一棍子把它本事都打忘了的讨债鬼。 “就叫四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