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与他人瓜分天下了。 地方官员上不清楚京城发生的事情,只能从《京师日报》上刊载的消息里管中窥豹。 不论有没有证据,都要相信报纸上的内容。 这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至少太子殿下已经将河南的赋税都给免除了。 其他事情,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河南这副天地,哪怕崇祯皇帝还清醒的时候,也是束手无策。 “启禀二将军!新募之兵抱怨连连,说连日攻城,徒劳无功,要求休息!” 面对这群就打算占便宜,不愿意卖命的懒汉,张广才生怕强力弹压会引起所部哗变,急忙前来禀报。 “哼哼!既然加入义军,便须令行禁止,由不得尔等造次!传我将令,今日攻城,最后抗命者,立斩不赦!先行败退者,立斩不赦!造瑶聒噪者,立斩不赦!寻衅滋事者,立斩不赦!若有忤逆!杀一儆百!” 张定国可不会对新募之兵心慈手软,这些人用好了就能有大用,用不好,那就完全不需要继续养着一群废柴了。 听自己的话,便是狗,可以赏些骨头。 不听自己的话,便是猪,提刀宰了便是! “伤兵甚多!需要调养治疗!” “我等疲乏!体力耗尽!” “十日之后再行攻城!” “此策甚好!” 面对张广才的命令,新募之兵非但不买账,反而提出了一对借口,而且还有大量附和叫好之人,根本就不把军令放在眼里。 “谁敢抗令!立斩不赦!拉弓!” 张定国所部上下,有一个算一个,都非善类,皆为好恶斗狠之徒,远比这些新拉来的流珉要凶狠得多。 张广才实际上也不是众人眼里易被欺负之人,手里的人命不下百条,若非还需请示张定国,他早就下令属下动手了。 “姓张的!你敢威胁我等???” “对啊!俺不信你敢放箭!” “爷爷今日便不去攻城了!” “便如此办!” “入你老母!” 在口头威胁这上面,新根本就不怕老,他们别的不会,叫号从来没怕过谁,真要是胆小如鼠,也就不会加入叛军,前来围攻官军了。 “放箭!” “嗖嗖嗖……” 张广才知道不给这些人放点血,这群混帐便不会乖乖从命,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尝尝自己的厉害好了。 在弓箭手的反复开合之下,很快便有数百手持长矛的新兵沦为标靶,进而中箭倒地,顿时惨叫连连。 “啊……” “哎呀~!” “快跑!” “姓张的……” 一阵箭雨之后,即便没中箭受伤的新兵,这下也被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不敢再提休息之事了。 他们这下算是明白了,这义军下手或许比官军还狠,对待他们简直犹如砍瓜切菜,随意鱼肉。 “擂鼓之后,全部上前!若三捅鼓响过后,还有人迟疑不前,休怪本将翻脸无情!” 张广才面色冷峻地喝令众人,有了这个教训,这些之前冥顽不灵的新兵应该清醒了一些,真若是还想顽抗下去,他也不介意将这些人全部射杀掉。 一开始绝大部分人仍旧都在观望,直至第一通鼓响过后,还没有人走到阵前。 等第二通鼓响开始,才有人害怕被督战队当场射杀,离开人群,兀自上前。 待第三通鼓响,大部分人这才很不情愿地走到阵前,准备攻城。 “站在原地之人,一个不留!” 剩下两三百人还奢望着法不责众,张广才一声令下,结果在眨眼之间,便被义军的弓箭手射杀干净了。 “尔等听令!先行将我军旗帜插上城头之人,赏银一千两,升三级!我军攻克此城,三日不封刀,银子、女人尽可取之!想想官府对尔等的压榨,想想尔等饿死的家人,狗官吏与狗官军皆躲在城中!尔等有仇报仇,有冤抱怨!给额冲!” 有罚便有赏,张广才将悬赏条件重述了一遍,让攻城之兵听清楚他们可以得到的好处。 “杀!” 新兵们扛着刚打造好的云梯,手持树皮与柳条做成的盾牌,拿着一丈长的长矛,开始向南阳城奔跑起来。 拒战是死,后退也是死。 与其那样,还不如攻城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