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但也应做好长期固守的准备。 偌大的南阳城,总不至于十天半个月便被贼军给攻陷了。 真若是如此的话,只能说明官吏投敌,且守军无能了。 到目前为止,通过王家祯的暗中观察,似乎尚未出现有人怯战乞降的迹象。 城内粮草充足,军械齐备,只要万众一心,足以固守数月之久。 而且根据太子殿下在报纸上的指示,已经多备了石灰,用以消毒各处,并处理尸体。 王家祯算不上是个知兵的文官,通过从各方面的了解,并不认为贼军能够在短时间内攻陷此城。 即便是入夜之后,城头依然灯火通明,灯火在数里之外都清晰可见,其目的就是害怕贼军在夜间前来攻城。 不过此股贼军的攻城也是很有规律的,只是白天进攻,晚上便会全军休息,根本不来打扰守军。 弄得张国钦都一头雾水,都说张逆狡猾残忍,既然是攻城,便当须尽快破城。 这打三四个时辰之后,贼军上下便休息大半天时间 分明是未尽全力啊! 是何道理呢??? 张逆另有所图,还是等待守军主动出击呢? 不管如何,守军是不可能出击迎敌的。 这种傻事,张国钦是不会干的。 他手下就三千兵马,本来马卒就不多,守城时还折损了数百兵士。 固守城池都显得十分的吃力,再出城迎敌便是自寻死路了。 你来攻也罢,不攻也罢,守军都不会出去打仗的。 任你如何挑逗,老子横竖就是龟缩防御! 既然固守南阳便是成功,那就完全没必要出去野战退敌了。 张国钦是不敢打,知府王家祯与知县姚运熙是不会打。 仨人都不愿意主动出击,那守军倒是能够以静制动了。 你来攻,我就守! 你不攻,我就苟! 南阳不失,万事大吉。 南阳若失,全家玩完。 既然城外大部分贼兵都是一群乌合之众,那么己方苟赢的机会是很大的…… 堂堂官军,面对贼军,不敢出击,被御史知道了此事,肯定会参上一本。 眼下能力保城池不失就好,只要太子殿下英明,御史们挖空心思也没辙。 河南已然糜烂到这个地步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决计不能再有闪失了。 如今之策便是能保多少城,便保多少城。 城外都是流珉,流珉仍在,则危机四伏。 南部人口较少,形势比人口稠密的北部要好不少。 “好”的意思并非是一片祥和,而是流珉数量比北部少而已。 南部仅有一两百万流珉,而北部的流珉数量是南部的一倍以上。 这是死过一批之后幸存下来的流珉数量,在这之前,流珉则要更多。 本来庄稼就绝收,还有好几百万张嘴等着救济,朝廷如何应付得了? 唯一的办法便是“引流”! 即将河南境内的大量流珉引入山东与南直隶! 但长路漫漫,能徒步走到千里之外的流珉都是身强体壮之人。 倒在路上的,或病、或饥、或老、或幼。 不愿意前往外地的,那就会在本地徘徊逗留。 最终便会沦为流寇,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 一旦河南变成第二个陕茜,滋生出上百万流寇。 那就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弹压得了的了…… 这么一想,各地的知府、知县、将领就没有不害怕的。 官军再厉害,也决计对付不了数十倍,乃至上百倍的流寇。 河南若是被流寇肆虐,北方必定深受其害。 此时东虏大军再行叩关,则江山社稷危矣。 泱泱大明,如今却被这内忧外患搞得江河日下。 连陛下都不省人事了,靠一个黄口之年的太子监国。 流珉也便是听信了崇祯皇帝已然驾崩的消息,才会在张逆的煽动下扯旗造反。 若是盛世,继任者年幼到还好说。 如今这光景,只怕各地曾经接受朝廷招安的流寇听说皇帝驾崩,便会纷纷复叛了。 黄口小太子有何可惧? 流寇首领都会跃跃欲试,摩拳擦掌,试图推番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