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哼哼,流珉?你这手以前握过刀吧?” 沈浪薅其对方的右手,翻过手掌一看手茧的部位就知道他以前是干嘛的了。 往上一捋,大臂竟然粗到用手掌都抓不过来的地步,此人绝非是耕地种田之辈。 “官爷误会了,俺是种地的,去岁总是不下雨,地旱得要命,没法耕种,这才当了流珉!” 对方依然不愿意承认沈浪的判断,找了一个非常合适的借口。 沈浪狞笑一下,为其点破伪装的错误:“若你老家真是长安所,便应知晓清水河在长安所的南边,还想继续狡辩么?” 身后的四个藩子也没有光看热闹,见到对方在可以隐瞒身份,便全部抽出了雁翎刀。 与此同时,陆尚、高一月等人也围拢过来,打算一探究竟。 “……官爷饶命!” 为首的家伙跪倒在地,身后的两个跟班见状不妙,也随之下跪求饶起来。 “能不能饶命就看尔等可愿意说真话了,是否属实,带回去之后,自有人来鉴别,倘若一味隐瞒,某可保证令尔等活不过今日!” 沈浪还猜不出对方的真实身份,不过落得这副模样,也是够凄惨的了,心里顿感有些好笑。 “……官爷,我等是……” “快说!休要迟疑!” “京营士卒!” “……” 为首的健壮家伙便是大马勺,身后两个则是张破嘴与杨大树,二麻子与三不会都死在了城里,他们趁着乱战的时候,连夜逃了出来,这才捡了条命,否则都会被某太子下令射杀掉。 由于身上所带的干粮不多,跑路的时候又要面对层出不穷的秦军骑兵,所幸便扔了兵刃,找户人家买了几件破衣服换上,摇身一变成了流珉,这样就安全多了。 他们三个一路上都是这么蒙混过关的,直到碰见了不走运的陆尚一伙,才算是撞到了南墙,这下再也骗不过去了,只得交代了,不然被带到京城,最后还是要露出破绽。 大马勺将自己的遭遇简短接说,将造反的黑锅直接甩给上面的将领,他们跟很多京营的士卒一样,只是被欺君犯上的将领们蛊惑卖命而已。 “可曾见过可疑之人?” 京营士卒参加叛乱固然可恨,不过沈浪的目标却是骆养性,这三个人带回去交给上司便可。 “……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前见过一伙人,急匆匆地向南赶路,就在上面那个岔路口!” 大马勺等人倒是见过,也是目送他们离开。 “为何适才不说?” 沈浪听了不禁气恼,这帮混帐真是奸猾无比。 “官爷若是追不到,小的就是诓骗了!” 大马勺也有自己的考虑,眼下逃命要紧,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此队人没有识破尔等身份?” 沈浪仍然心存疑虑,还要问个明白。 “小的趴在路边藏了起来!” 要不是此地四处开阔,来不及躲藏,大马勺也想这么躲过去。 “此队人衣着如何?” 陆尚最关心这个,若是官军便算了,要是对方乔装打扮,那便可以追寻一番。 “皆是……锦衣卫!” 大马勺心里也很是奇怪,这么多锦衣卫出城来干嘛。 “莫要信口开河!” 陆尚厉声警告,这种事可不能说错一点。 “小的不敢,距离甚近,决计不会看错!” 那身行头,只要不是瞎子,都会警惕三分,敬而远之,生怕惹上麻烦。 “去往甚么方向?” “沿路向南!” “带上他们,上马快追!” 在与东厂带队的刘家续耳语了一番,东厂虽然人手众多,可眼下的重点是京城,能够出城搜寻骆养性的人马只是一小撮而已。 商议过后,陆尚便有了七分把握,这队人肯定是骆养性的手下,前指挥使大人是否在内,尚不得而知,但只要追上目标,便可得知一二。 这次出来没有携带多余的马匹可供三人骑乘,陆尚便留下九人,让三人骑马搭乘三个嫌犯,另外六人负责在旁看管,其余七十余人则迅速追赶猎物。 顺着三个流珉所指的方向跑了几里路,最前方的藩子发现了一队马蹄印,倒是与之前得到的情报颇为符合。 虽然没看到半点人影,可毕竟已经有了盼头,大家的精神也为之一振,陆尚带队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