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闻笙,咬牙切齿,“你个没出息的傻瓜!” “嘉嘉,我晚点跟你坦白从宽——” “不听不听!气死我了!”祝清嘉瞬间女霸总附体,“赶紧收拾东西!” 闻笙乖张地点头,“好,马上收拾。” 她才要动手,傅砚临就走上前来阻止,“你坐着,我来。” 大概是得了爱情这剂包治百病的神药,傅砚临烧退了不少,此时堪称神清气爽——他想,要是祝清嘉再晚一点来,他和闻笙多单独在一起几晚,应该更生龙活虎吧。 祝清嘉咬牙切齿:心机狗!装模作样! 说罢,拉着闻笙下了楼。 下了楼,闻笙被拉进一辆埃尔法里。 车门才关上,祝清嘉就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冷色地扫着闻笙,“搞过了?” 闻笙:…… “脸红什么?羞什么?瞅你嘴巴红肿的样子,全世界都知道你俩在房间了干了啥。”祝清嘉轻哼,“我要是来早点,兴许还能撞上你俩的好事儿!” 祝老师一向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闻笙老实交代,“没有的事。” “那你嘴怎么被啃成这样了?我就不信傅老狗那不要脸的玩意儿会只啃不做,当柳下惠呢。” 闻笙点点头,“嘉嘉,我不骗你。” 她其实也有点意外,傅砚临在那方面一向是有点放肆的,但那会儿在房间里,他的确克制住了,因此闻笙还奖励他一个吻。 祝清嘉嫌弃道,“他妈的,阴魂不散!我现在就特后悔来云城之前忍不住去他家里抽他,不然他也不知道你在云城出事儿了屁颠屁颠飞过来献殷勤!” “本来在昆城我们还碰头了,我想撞死他,可我哥说找你要紧,多个人也多份力量,谁晓得他半夜三更买了别人的摩托车进山,” 祝清嘉说,“也是个不怕死的,那种情况下连夜骑摩托车来甘镇村,脑袋栓在裤腰带上,这么一来,你还不得感动得稀里糊涂?我路上就担心你傻不拉几的心软原谅他,好家伙,还真是不出我意料!” 闻笙这才知道为什么道路被堵塞了,祝清嘉和姜十方都进不来,傅砚临却可以。 那不难解释他满身的伤哪里来的,只怕是在路上摔了不少才到了甘镇村。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帧帧画面,拼凑成一副动图。 “要不我说他是个心机狗呢?在江州又是买房子又是送早餐的,都攻克不下你这高岭之花,呵,还得是苦肉计!狗东西,三十六计倒是研究得透透的!” 闻笙不否认自己是在看到傅砚临身上的伤之后才心软的,但同时她也清楚,当自己掉落山崖在凄风苦雨中昏昏欲睡不知何时能被救援的时候,她真的很想念傅砚临。 或许,她早就喜欢上了傅砚临,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她抗拒他们的相遇,抗拒他是前男友小舅舅的身份—— 但喜欢一个人,哪里有那么多忌讳呢? 祝清嘉见自己噼里啪啦的说,闻笙却是若有所思,恨铁不成钢地捏了捏她的脸蛋,“笙宝,你真打算原谅他了?重新来过?” 闻笙点点头,凝着祝清嘉的双眸说,“嘉嘉,人生苦短,我想试试看。” 祝清嘉叹气,但拥抱闻笙,“你知道的,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但傅家情况复杂,傅砚临的身世更复杂,又有江屿阔的事情在,你们以后的路只怕是不好走。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嗯。” 那时候的闻笙只是单纯想和傅砚临在一起,根本不知道他们在一起,将要面临什么。 一行人当夜离开了甘镇村。 闻笙没来得及和宋岚告别,只在微信上留言说日后有机会再聚,祝清嘉要了他们助学团队的账户,捐了十万块钱,以闻笙的名义。 到云城后,一行人立马去了医院。 傅砚临的烧基本退了,只是身上还有点炎症,医生做了处理之后没叫住院,还夸赞他身体好,休养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 夜里下榻云城一家五星级酒店。 祝清嘉心里有气,故意开了四间房,不许傅砚临浑水摸鱼和闻笙一个房间。她临时飞来云城,公司的业务没交代,夜里要熬夜工作,怕吵到闻笙休息,不然是怎么也不肯和闻笙分开的。 上了楼,把房卡递给闻笙的时候,祝清嘉还特地嘱咐,“晚上锁好门,要是有色批半夜敲门,你就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报警!” 至于色批说的是谁,这里就不特别去提醒了。 姜十方同情地拍了拍傅砚临肩膀,“娘家人可没这么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