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被傅砚临掐着下巴,殷红的唇略微分开,露出贝齿,小鹿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长睫如扇,白皙的面颊微微泛红,每一个细胞都完美地诠释了纯-欲两个字。 “唔……” 傅砚临喘着气,想冷静,他都做好决心要跟闻笙分道扬镳,此时暧昧算什么?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和闻笙对他的诱-惑力,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火热的心思,眼底的漆黑和猩红滚了滚,到底是破功了。 该死的,他对闻笙十年如一日的难以抵抗。 “唔……唔……” 来势汹汹,气焰嚣张,恨不得将闻笙吃干抹净尽数吞入腹中。 闻笙破天荒地双手环抱傅砚临的脖子,迎着他的步伐,渐渐回应。 饶是她动作生涩,毫无技巧可言,傅砚临也脑瓜子嗡的一下。 从前他和闻笙有过好多次亲吻,她都是被动的那一个,主动权永远在他手里。他何曾想过有她主动配合的一天! 傅砚临疑惑地睁开眼,看到的是她酡红的面颊和闭着的双眼长睫如扇,轻轻颤抖——他挪开唇,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眼底是一片清澈的迷蒙,是难以言表的可口。 “你什么意思?” “……” “不想被我缠着,现在勾我做什么?嗯?” 闻笙咬了咬唇,微微低头,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人生第一次,她主动跟一个男人亲密。 偏就是这一低头,温柔化了傅砚临的骄傲。 他忽地提起她的下巴,叫她和自己对视,又霸气地威胁,“闻笙,你这样,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又凑了上去,彻底封住了她的小巧殷红。 狭窄又简陋的卧室里,破败不堪,甚至带着岁月凋零的痕迹,每一丝空气都是温馨的。 两个人并未彻底敞开心扉,但此时全都沉浸在密不可分的吻里,铺天盖地,索求不止。 闻笙最后整张脸都红了——因为快窒息了,傅砚临才松开她。 可他才不是暂且放过,而是想更进一步——他手伸了过去,感受过那久违的爱不释手的柔软,又搂着她堪堪一握的腰肢,焦急的早就按捺不住想和她融为一体了。 闻笙连忙抓住他的手,“别……” “你不想我?”傅砚临声音有点喑哑,可太犯规太诱人了。 闻笙娇声说,“你还烧着,不能这样……” “辛苦”和“劳累”两个字,闻笙实在是说不出口。 “这样是哪样?”傅砚临又吻她,明知故问,特地调侃。 “傅砚临,你少装。”闻笙嗔怒。 “我没装,可我难受……你这样子,我怎么忍得住?我什么实力,你不知道?”傅砚临天要塌了……他自信自己的体力就算和闻笙接连做三场双人有氧运动都不会辛苦。 但他今天已经知足了。 两人相拥在简陋的床上,傅砚临抱着她,贴在自己胸口,大手掌轻轻顺着她的发丝,等着心底的那点火光自己消失殆尽。 闻笙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砰砰砰,砰砰砰…… “真想现在就要了你。”傅砚临吻着她头顶的发丝,沉练的声音里尽是克制。 闻笙只觉得,这男人果然是奇葩,身上都要烧熟了,那方面的心思还半分不减。小说里那些纯纯的爱情,都是骗人的? “等我好了,补偿我……十倍!” 这下闻笙更不敢吭声了。 谁敢轻易答应他这种不要脸的要求呀! —— 大约是累了,俩人相拥睡了好几个小时。 这一觉,安稳得不像话。 傅砚临已经有个把月没有这么好质量的睡眠了。 傅砚临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他一起身,闻笙也跟着醒了。 傅砚临下床去开门,结果一开门就撞上一双怒火中烧的眼睛。 是祝清嘉。 祝清嘉见傅砚临在这里,气不打一出来,要是她现在手里有把刀,要是杀人不犯法,她一定把傅砚临捅成马蜂窝,丢去大山里喂野狗。 这狗东西,心机深着呢! “真是法律救了你的狗命!”祝清嘉一把推开傅砚临,冲进房间里,没等闻笙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祝清嘉紧紧抱住,一把鼻涕一把泪骂她,“死女人,你是不是想让我担心死?啊?我说不许跟着陌生人走,你偏不听,我才第一次没跟你出门,你就这样子吓我,你让我以后怎么放心?” 姜十方有点尴尬地站在门口,心里酸唧唧的,不由地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