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辩解。 少年的怀抱温暖又结实,带着完全不同于自己的力量感。 倪清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那双手抵上他的胸膛。 回应她的是更用力地拥抱。 周屿行收紧胳膊,她整个人都埋进他的肩膀。 他们间的距离很近。 “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不想看你被欺负。”他的语气柔和了几分,轻声地安慰着。 原本委屈的心思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身上的味道好像能安抚她的情绪。 她没有掉眼泪,仰着头试图收住那些温热的液体。 “我好累,我害怕拒绝后会有更多谣言,我害怕大家的恶语相向,我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我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听他们的话才能获得一点点认同感。”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被针对,我也会告诉自己学会拒绝,可是在听到他们那些质疑的话后,我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 “到底要怎么办啊周屿行。”她的声音很小,把那些哽咽都隐藏。 她的眼泪把他胸口那块布料洇湿。 他心脏酸涩得要命。 “这从来不是你的错。” “告诉我,我可以成为你拒绝他们的理由。” 他对她承诺。 她在黑夜里踽踽独行了许久,好像终于有一盏灯塔的温柔是为她而亮起。 “就像今天,我是一个要求苛责的顾客,我总是占用你的时间,你就这样拒绝他们,或者我出面。”他知道太多人喜欢用言语去美化自己,于是他把事情拆开了给她讲。 “什么啊,这听起来好像混社会的大哥在教育小弟做事。” 她看着他温柔的笑。 “如果这样你可以学会拒绝的话,我无所谓。”他把手里的那些甜品递给她,“记住了吗?” “记住了,周老大。”倪清把尾音拖得老长,试图证明自己真的不再难过了。 手里的那些东西很沉,她打开袋子去看,很多不同类型的布丁和舒芙蕾。 “郑姨买的?好多。”她从背包里掏出一把糖,然后抓进周屿行冲锋衣的口袋里。 后者意外地挑了挑眉,任由她动作着。 “告诉郑姨不需要为我买东西了,只是举手之劳。” 她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路口,不过很快又转过身。 风吹起她的发梢,她歪着头和他道别。 “周屿行,你得好我都记住了。” “还有,这次的糖不甜。” 少女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淡淡发着光,像是色彩单调的油画。 只是周屿行还在意兴阑珊的欣赏。 —— 宿舍里有略微发霉的味道,倪清伸手去开阳台的窗户。 她脸上的绯红还没完全退去,拥抱的瞬间,她甚至觉得要溺死在周屿行的肩膀里。 她喜欢周屿行。 是她无数次确认的结果。 宿舍门忽然被推开,穿堂风吹进倪清的宽大的灰蓝色毛衣。 “辛苦学姐,帮我带酸奶。政治法学好难。”乔默把头放在她的肩窝,略微疲惫地垂着头。 大一确实辛苦。 不知道邵逸是不是这样。 阮月看着书桌上的碳素笔,心像是被泡在温热的水里,驱散了回来时的寒意。 看到倪清收伞的动作,乔默靠在一边的木架上,“学姐不会明天还有拍摄吧。” 倪清把伞的褶皱折得整齐,“是哦,估计会很累。” 乔默看着她胳膊上缠的绷带觉得心疼,她太累了,每天拿着十几斤的相机四处奔波。 其中接的单子不多,大多是同学间的人情。 阮月拆开楼下烘焙店的新品,拿着两块甜橙小蛋糕站在阳台门口。 倪清看着她们身上略显单薄的毛衣,或许真的是一天的课太过疲惫,她们就连冷的直觉也忽略了,只是站在角落搓着胳膊。 “快回宿舍去,我收好伞就回去。” 乔默后知后觉地感觉冷,退出了阳台。 “不知道这些月季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冬季寒冷干燥,夏季高温多雨。 阮月想着初中学的地理知识,把蛋糕放在倪清的桌面。 她的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