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秋,你醒了。” 严宁笑着说,语调很轻,就像松枝上扑簌的雪,“我很好,只是这两天太忙了,我还在外面蹲点。” 她只勾了半边唇,另一边嘴角的淤青很是明显。 “嗯,我醒了。”沈长秋哽咽笑出来,“我也很好,医生说我现在没事,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咳……” “怎么出院啊,你看你肺还没好呢,先好好在医院治病,我忙完了去看你。” “那你什么时候来?”沈长秋急忙问,又解释,“不是,你先忙,我知道你没事就好。” “后天吧,后天我来看你,我现在确实有点事,你好好听叶律师的话,我让他把你要用的书和资料拿过去,你在医院好好准备复试。” “复试……复试……”沈长秋似乎有点迷茫,“我、我知道了阿宁,我会听他的话,那你先忙,要多穿一点。” “嗯,那我先挂了。” “等一下……” “怎么了?” 沈长秋顿了一会,才问:“那辆渣土车,真的是刹车失灵吗?” 走廊人来人往,严宁抬头看了一眼四处观望的程江,又低下头,摸着喉咙上一圈明显的勒痕和淤青,笑了一声。 故作轻松说:“不然呢,这光天化日,总不能是故意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