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 “我去!医生!?”叶青文支着沈长秋,扭头朝门外大喊,“护士!快来人啊!救命啊!” 医生护士风风火火冲了进来,一阵叮哐操作又输上液,沈长秋躺回病床,呼吸有些轻微的湿啰音。 头痛,胸闷,一呼吸就胸口痛。 医生听完沈长秋的症状,转头嘱咐叶青文:“他没什么事,刚才情绪太激动,肋骨和肺还没好,你刚才说的记忆混乱也很正常,脑震荡会出现逆行性失忆,出事前后几小时都记不清,可能过段时间就想起来了,好好治疗休息,别太激动。” “啊好好,麻烦麻烦。”叶青文道谢,看向床上的沈长秋。 他现在倒是不激动了,可平静的像一滩死水,死死看着天花板,眼神决绝又悲伤。 医生一关门,叶青文坐在床边,摇动摇杆,将床头升起来,沈长秋到半躺的姿势了,还是眼睛眨都不眨。 “她真没事,我没骗你。”叶青文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你为什么说都是因为你啊?” 沈长秋恍然接过,自责低落说:“是我要开车的,要是她开的话,反应或许比我快……” 他吸了一下鼻,眼角豆大的泪珠滚进头发,侧头哽咽问:“她、她是不是很严重?” 叶青文明白了,笑了一声问:“你是不是以为,她也在车上?” “不然呢?”沈长秋反问。 “你果然是傻了。”叶青文像个老父亲一样擦着他的眼泪,“那天你们出来就你一个人开车,她不在车上,她真没事,大男人哭什么哭。” “那天?”沈长秋迷茫问:“不是今天吗?” “今天可是初一啊……”叶青文无奈叹气,掏出手机给他看聊天记录,飞速上下拨动,“你看,这两天还问我你醒了没呢,没骗你吧,你已经昏迷三天啦,刚才检查的时候我就告诉她你醒来了,别急,有时间她会来看你的。” 沈长秋看不清聊天记录说的什么,刚要伸头凑近,叶青文将手机收了回去。 “真的吗?”沈长秋还是一脸不信,“可是那辆车就是故意来撞我的,要不是她没上车,可能我们——” 沈长秋急刹车,面色惨白凝重,“不行,我要去找她,现在她一个人太危险了!” “等等等等……hold on,hlod on!”叶青文将他按回床面,“那个渣土车,不是什么蓄意谋杀,就是刹车失灵了,小富婆在单位好着呢,能有什么事啊。” “不对啊……叶律师,”沈长秋试图回想,“我记得他都没有鸣笛……也没有打方向。” “都说了,你脑子撞傻了,记忆混乱,而且那人估计也吓傻了,一头撞碎玻璃,还在icu躺着呢。” 沈长秋嘴唇动了动,皱眉侧过头,“我是脑震荡,不是傻了。” 说完,他伸手在病床的床头柜上摸索,肋骨疼痛让他嘶嘶抽气。 叶青文皱起眉,“你干嘛?” “我手机呢?” “那早碎成渣了。” “……” 沈长秋沉默收回手,太阳穴一跳一跳,看着天花板发呆,“手机借我,我想给她打电话。” “哎?你不相信我是吧?”叶青文抱起手臂,“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你就希望她有事?她上午还来看过你呢。” “不、不是……“沈长秋急忙说,抿住唇缩回被子里,“我只是……好想她。” 他说着,好像又要哭了。 叶青文一个头两个大,那天严宁回家收拾东西,就没回来过,他在病房看着沈长秋也不敢走,大晚上才知道又出了事。 现在沈长秋是醒了,但要是天天哭着喊着问他要人,这谁能遭的住? 叶青文实在拿他没办法,回头看了看病房门,咬牙一拍大腿。 “哎呀……那个那个!我帮你打啊!” 他边掏手机边站起身,面对病房门,嗓门大得像在敲沈长秋骨折的脑壳。 “打给我们英姿飒爽的小富婆!” 房门玻璃视窗后面的走廊,有人影一闪而过。 嘟嘟嘟…… 沈长秋没看见,忐忑听着电话振铃,再嘟一下,电磁波通过消毒水味的空气,传到门外走廊上。 一个人扶着另一个走路不稳的人坐下。 一只裹着纱布的手,用露出的纤细食指拨动了绿色接听键,指甲缝里还沁着血迹。 “阿宁?阿宁你还好吗?” 沈长秋像是要从电话里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