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长秋看着严宁微张的唇,发出一声极小的疑惑,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问:“好吃吗?过期了吗?” 他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严宁看着他没有回话,眼眸里充满了水雾,手肘撑在两侧已经有些酸痛了,可她看着陷入幻觉的沈长秋一动不动。 沈长秋焦急起来,“是……是不好吃了吗?”他又将唇凑近,“那严警官……要不要再尝尝,还从这里吃也可以……” “沈长秋……”严宁吞了吞口水,侧过唇,“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别不吃我,求你了,再不吃,真的要坏了……”他带着哭腔着急乞求,又将严宁往地面压去。 太热,严宁额头已经出了细密的汗,沈长秋水漉单纯的眼睛再看下去,真的要无法控制逃出胸口的心跳了。 严宁一眨眼,躲开眼神下移了几寸,头顶却一轰烧了起来,抖动的呼吸再次停滞。 沈长秋趴得太低了,大领口从前颈坠了下来,这一撇,视线从明显的锁骨开始,一路经过他身前粉红的小点,再接着是清晰的腹肌轮廓,最后落到他纯白的内.裤上…… 松紧边缘与腰间皮肤贴合的恰到好处,甚至没有勒出一丝多余的肉。 里面堆着的东西,此刻因为重力更加明显。 她耳鸣,眼神又瞥向左侧的落地镜,这一看,连心跳都停了。 镜子里的沈长秋跪在严宁身上,他的衣摆落在腰间垂在半空,刚好露出一道皮肤,从接着是那件简单的白色内裤,因为他跪俯的动作再加上细腰,此刻圆润的像一个半球。 怎么看,那才像一个白色的蛋糕。 严宁大汗淋漓,处在悬崖边失控的边缘,沈长秋也急得汗都出来了,还在求她。 “求求你了……” 余光里,这间清新的小房间仿佛弥漫着氤氲水汽,周身那些纯洁的绿叶与花朵,凝出了欲望的水雾。 似乎在某片细长的叶上,一颗纯洁透明的水滴缓缓滑落,在越过中点的那一刻,几乎是瞬间,水滴消失在叶尖,叶片哗一下弹了起来。 “啊?” 与此同时,沈长秋一声讶异低喊,人被下方的严宁原地向后推去,保持两腿分开跌坐在地上,背撞在了身后的米色小沙发边沿。 疑惑的尾音还没消失,严宁已经坐在他身间,堵住了他的唇。 “——唔。” 随着一声呜咽,那扇落地镜里,沈长秋蜷起脚趾连同膝盖往自己方向挪了几厘米,肌肉下意识绷紧,腿部的线条清晰极了。 他的唇,被她轻咬舔舐,就像在认真品尝某种食物。不仅如此,清瘦的手也从他衣摆探了进去,一手顺着腰胯摸上了胸骨,另一手沿着脊沟攀上了他的后颈。 沈长秋慌乱哼叫,双肩也抬高缩向耳垂,身上唯一的衣服挂在严宁的手臂上,感觉又热又凉。 在他以为自己还是蛋糕的状态下,觉得这种食用的方式像是被电流穿过,仿佛下一秒就要不省人事死在这里,但这种感受,和以为自己要过期扔到垃圾桶的恐惧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别。 她的手好烫,沈长秋混乱的内心觉得此刻有点似曾相识,唇上软软的,上次,上次也是吃蛋糕吗? 他在慌乱之中一手揪住地毯,一手捏住严宁的衣角,僵在沙发前一动都不敢动,心惊胆战沉浸在“被吃”的这件事中。 而且,刚才还觉得自己要烂在土里,这会像在热气蒸腾的云上看见了上帝。 吃蛋糕的执行人也是如此,这蛋糕像是玫瑰味的,严宁越尝越上瘾,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这让她想起夜晚那些人癫狂沉迷的模样,甚至觉得这种抽离与失控感背叛了自己的身份,但那份柔软的触感,还是让她将所有的烦恼与顾忌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坐在沈长秋身中间抱着他,掌心像是在重新描绘他的骨骼,捏得他后背和胸骨处片片发红。 可他只发出小声又慌乱的呼吸,乖乖地缩起肩,浑身轻轻发抖,像欢好时的公螳螂,心甘情愿接受自己即将被吃掉的命运。 严宁的右手重新沿着发汗的背脊沟缓缓向下,滑至圆润的纯棉布料上,沈长秋猛地激灵了一下,揪住衣角的手慌不择路又多攥紧好几寸。 这一揪,她和他贴得更近了。 严宁被点燃般探出舌,撬开他发颤的齿关,强行侵入他炙热的唇腔,寻找他无处可躲的舌。 沈长秋闭着眼仰头低喘一声,本就混乱的大脑里也像是窜上一股电流,分开的双膝条件反射收紧,将跪坐在中间的严宁牢牢收住。 两人就这么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