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要三思啊!在齐国,以您的身份,可以找无数个好男儿,您说一,他们定是不敢说二的。但是在盛国,您就要看宁王的脸色过日子!”念儿有些着急的看着上官雪道。 上官雪看着念儿的满脸通红的模样,知道她在为自己担心,坐起身,笑着道:“你别担心,我也没说要留在盛国啊。” 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她顿了一下,接着道:“现在祁褚是把我们困在府中,但其实你发现没有,他其实还是在他能接受的程度上给了我一定的自由。” 说着,上官雪站起身,走到祁褚的床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他不过是怕我跑了。白日里,他不到卯时就要去上朝,回来以后,又要陪我出去,晚上又要处理公务到深夜。” 她看着他眼眶下的青黛,叹了口气:“我都替他累。但是,我也知道他内心深处的害怕,可这样,总归是不能长久的。” 念儿看着上官雪,问道:“那后面,公主打算怎么办,我们不能在宁王府中呆一辈子吧。” “具体如何,我还没有想好,之前总是想着自己是不是宁王妃的替身,现在查明了,却更加不知道怎么办了。”上官雪帮祁褚把被褥往上掖了掖,“就算我知道自己曾经是宁王妃,也听了很多二人的故事,可没有记忆,总归感觉是没有那么深的。” 她走到窗前,望着正在升起的明月,淡淡的道:“此时,我还是想先照顾着祁褚吧,等他痊愈了,再说吧。” 昏暗的月光铺洒在大地上,周遭的一切变得似真似假,让人看得不是很真切。 上官雪头靠着窗柩上,陷入了沉思。 根据李大夫所言,她当年应该是遭遇了什么事,激发了自我保护机制,加上外伤,所以才失去了记忆。 自己当年和祁褚、赵廷、碧香之间应该还是发生了别的事的,还有一点是,她不是在齐国的都城吗,为什么会出现在盛国荆城之中。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的记忆是从在齐国的时候就断了的,并不是从遇见祁褚开始。 是不是说明,她在齐国也发生了什么事。 “姑娘,王爷扎针的时间到了。”府医的声音出现在上官雪的身后,打断了原本的思绪。 她转过身,发现府医的身边多了一名男子,疑惑的问道:“季大夫,这位是?“ 府医顺着上官雪的目光,看向身边的人,脑中快速转着,解释道:“因为今日的施针是在后背上,所以老身特意带了一个学徒来帮王爷解衣。今夜,老身和他会一起照顾王爷。” 说罢,看了眼宁王,接着道:“所以,姑娘你看——” 上官雪顿时明白府医的意思,点了点头道:“嗯好,正好夜深了,我就先回房休息了,明日再来看王爷,辛苦季大夫了。” 说完,就和念儿一起走出了房门。 在门关上的瞬间,祁褚睁开了眼睛。 待脚步声越来越远以后,他坐起了身,望着门,有些于心不忍。 “王爷!”府医和男子纷纷弯腰,双手相覆伸出,对着祁褚行礼。 祁褚面色严肃,看向面前的男子问道:“沈指挥使,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了?将三队的情报给我吧。” “诺。”男子从胸膛中拿出三封信,双手呈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掌管宫中所有护卫的指挥使。 祁褚接过信,确定三队所汇报的情况相同下,开始细细看起来。 “所以,也就是说现在朝堂那边分成两拨,分别是以右相和礼部尚书为主,军中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吗?”他收起了信,看着沈指挥使问道。 “对,而且看情况,盛帝也是同意右相的安排的。”沈指挥使补充道。 祁褚站起了身,将纸叠好放回了信封,随后走到烛台前,将信焚烧。 从地牢中回来以后,他就一直想查明碧香身后的人是谁,所以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他知道碧香家的针会从哪里射出,但是却不知道触发的机关是什么。 原本的计划是,他和雪儿查不到什么先回府,待入夜以后,他会刻意大张旗鼓回到碧香的家,然后找到机关并触发。 可不曾想,雪儿却先一步触发了,他迫不得已,只能将所有计划提前。 “王明那边,可还有其他的动向?”祁褚拿着正在燃烧的信,走到炭炉前,蹲下身,扔了进去。 沈指挥使道:“果然不出王爷所料,有人晚上潜入碧香的家中,确认毒针的情况。” 王明,是碧香的哑巴夫君,也是祁褚刻意安插在她身边的人。 当年,他先一步在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