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上下,顿时忙作一团。 上官雪站在床边,揪着手帕,担忧看着府医给祁褚把脉。 “大夫,王爷怎么了?他的情况如何?”她看见府医站起身,赶紧上前问道。 府医走到桌前,从医箱中拿出一个布包,道:“姑娘,王爷这是中毒了,老身需要立即施针,缓解毒素蔓延的速度,然后立即回去研究解药。” 说罢,他就将布包打开,一排大小长短不一的银针在烛光下泛着寒光。 上官雪听后,心悬在了半空中,指尖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中,她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府医解开了祁褚的衣襟。 顿时间,疤痕累累的的胸膛闯入了她的眼中,虽然都已经好了,但是依然让人有些触目惊心。 上官雪眉心紧蹙,她知道他年少上战场,身上定是受过不少伤,可赤裸裸的看见时,还是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她能真切的深深感受到祁褚为盛国的付出,他是抱着什么的样的心态一次又一次的生死线上徘徊? 他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在马车上可以装作没事人一样,还不断的安慰自己。 想到这,上官雪的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府医把一根根银针,扎入祁褚的手臂、脖子和胸膛前,半晌后,他的前额已经是大汗淋漓。 上官雪见状,知道此时正是关键的时候,摒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一切。 渐渐的,她发现祁褚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些气色,心稍微放下了些。 一炷香后,府医将银针收好,转身对上官雪道:“姑娘放心,王爷的毒性已经暂时的控制住了。根据刚刚施针的情况可以看出,不是猛烈的剧毒。 老身回去以后写出解毒的方子,王爷喝下应该不日就可以好转。” 上官雪松了口气,低头看着双目紧闭的祁褚,担忧的问道:“那他多久可以醒来呀?” 府医将看诊的东西收拾好,背在身侧道:“这个不好说,老身此时还没有研究出究竟是什么毒。不过王爷身体健壮,服了解药后,应该不日就能醒来。” 上官雪点了点头,让念儿跟着府医一起,写出方子后立刻去煎药。 这府上她谁也不认识,再加上都是都是小厮,连个侍女都没有。 男子他们做事,定不如女子心细,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念儿去盯着,她最放心。 待人都离开后,房内就剩上官雪和祁褚了。 她将热帕子洗净后,细细擦拭着祁褚的脸。 上官雪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他的脸,深邃的眼眶下是挺拔的鼻梁,薄唇下瘦削的下巴上露出了零星的胡茬,整张脸是匀称而英俊的。 嗯,确实长的不错。 虽然没有记忆,但是她觉得,五年前可能也是看上这张脸了。 不对!上官雪摇了摇头,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感受到帕子有些凉了,走到一旁在盆中,用热水搓洗了一下,继续擦拭着。 从细腻的脖颈到敞开的胸膛时,上官雪眼神变的闪躲,双颊有些红,简单的胡乱的擦了两下,就把他的衣襟合上,盖上了被褥。 刚刚施针的时候,光注意他身上的疤痕了,现在她忽然意识到,那是男子的胸膛。 在上官雪此时的记忆中,任何男子没有如此暴露的在自己的眼前。 她把帕子在水中搓揉着,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非礼勿视,却没发现此时躺在床上的祁褚,睫毛微微的颤着,喉结也动了一下。 —————————————————— 第二日,祁褚中毒在家的消息不胫而走,朝堂之上,议论纷纷。 盛帝有些担忧,在表示想要看看宁王的时候,遭到了群臣的反对,首当其冲的,是礼部尚书。 “臣认为,此时正是拿回政权的好时机!本就是奸臣当道,皇上,还请认真定夺!”他走到群臣的最前面,跪在地上,意真言切的道。 盛帝没有说话,紧皱着眉头,在思考着什么。 此时,朝堂上下一片寂静,剩下的大臣们都在观望着,谁也不敢先说话。 右相走上前,对弯腰对着盛帝道:“臣认为,现在不是考虑谁夺权的时候,应该是在宁王生病的期间,朝政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变法该如何实施。” 说着他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上官遥,继续道:“还有和齐国的分地各事宜。” 礼部尚书听后,有些气愤抬头看着右相:“董瑞,我还不知道你嘛!你是宁王的身边的一条走狗!他年幼时期的书就是你教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