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此时唐灿已经下令撤掉弓箭,潜伏在山上的诸多士兵也全都露了面,陆续撤下山来,行至陈谦润和钟凝雪二人身旁,整齐地站成队,准备着随时听命从这山间撤退。 原真丢失性命的危险应该是不存在了,钟凝雪一针见血的一句问话却将他问得惊慌失措,阿谀奉承对她是毫无作用,而认真回答,怕是将她惹急了,随手从一名士兵那里拿过弓箭,一箭过来,他就一命呜呼了。 所以原真故技重施,假装糊涂,说道:“郡主问的是?” 钟凝雪竟大发善心地放过了他,仅是冷笑一声,不再与他说任何一句话,同陈谦润转身,欲上马离开,又是同方才一般,仿佛不经意回头,因看见原真,而想起了一项重要的事情。 她向原真说道:“只想着与原将军解释误会了,倒忘记了我们的皇兄这位重要人物,若将来某一日,能见到皇兄,还望原将军对今日之事保密,要是皇兄知道我们曾在崇岭设下埋伏瓮中捉鳖的事,那我就只能怀疑是从原将军这里泄露的了。” “因为我相信唐灿和殿下,”她去问陈谦润,“殿下,您会主动向皇兄讲今日这场因误会闹出的笑话么?” “不会,”陈谦润配合道:“我们本意是抓坏人,原将军既然不是那只丧心病狂的王八,那错就在我们这些挖坑的人身上了,这是万万不能向皇兄讲的,以免他误会我们是编了个离谱的故事给他听,目的是离间原将军和皇兄的关系,从而影响求和,此等罪过我们怎能担得起?” 钟凝雪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她道:“既然如此,我就更加相信殿下了。” 不知被骂了多少回的原真脸色难看的很,勉强挤出一个恭维人的笑容来,说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另外今日之事泄露不是早晚的事么?钟凝雪竟是蛮不讲理又理所当然地将锅扣在他一个人的头上。 陈谦润请了那么些有头有脸的到临歌去,到了他生辰那日见不到人,被众多势力密切关注的二人,北上的行踪能瞒得了几天? 原真纵有千言万语要与她理论,却是一个字不敢提。 这边的钟凝雪将正事办完,自是一句都不屑于再同原真讲了,她与陈谦润一同上马,领着那浩浩汤汤的队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待走出原真的视线,唐灿来向陈谦润和钟凝雪汇报在原真那里都打听到了哪些线报。 “原真被贺兰俊算计了,照他说的推测,此次同陈济勾结,东亭并未参与,而事实上,严将军或者谢将军此刻就在襄平,”唐灿道出结论,“贺兰俊应该也在襄平。” 陈谦润点头:“或者说有东亭的部队在襄平,那日我和王妃进城想必也是贺兰俊知道的,他早就知我们会千方百计地将原真拦下,不会任由他走近大楚的地界去,借刀杀人他是计划的好好的,除掉一个原真,他和陈济分赃不就少了一个人争么?” 钟凝雪道:“大约是陈济出的主意,相比原真,陈济更愿意和比较傻一点的人合作,另外他也怕陈靖已经识破他和原真的计划,就将原真推出来当个挡枪的。” 陈谦润:“……” 唐灿:“……” 唐灿接着问道:“那我们要去襄平么?” 陈谦润却道:“我们不去襄平,去襄城。” 唐灿一时没搞清楚这当中的联系,他疑惑道:“那襄平?” 钟凝雪回答了他:“原真不是个大冤种,仅凭今日我和殿下几句话,想要他立刻与贺兰俊反目成仇,兵戈相见,是太过理想的事情,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贺兰俊的预测当中。” 讲到这里,她纠正道:“是替贺兰俊出主意的人,我不认为贺兰俊有如此聪明的脑子。” 唐灿:“……” “不论我们是否将原真当做俘虏抓回军中,贺兰俊都不会再派太多人到襄平了,与帮助陈济守住他老巢相比,他自己的老巢更重要,”钟凝雪道,“另外,陈济倒台的消息怕是在今日就会传的人尽皆知,贺兰俊不赶紧回东亭,等着也将他当成王八捉么?” “襄平最危险的时候大概已经过去了,是严卿兄长和卫凡做在了我们前面,”钟凝雪似乎在叹息,“陈济倒台前,最危险的就是襄平,之后是哪里,是我们不能预测的,严卿师兄是怎样与东亭交的手,我们对此一无所知,此种情况下,我们最妥当的做法是按照最初同严卿兄长通信提到的计划,尽可能将战场引入大楚的襄城。” 钟凝雪解释的极为清楚,唐灿的疑惑解开,连带是否需要与秦臻联系也不用再问了。 “在拦截原真之前,想借用陈济令东亭露面,但陈靖既然已经下明旨捉拿陈济,他就不会再因陈济而轻易上当了。”陈谦润道,“即便现在身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