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东西!妖孽竟敢害我!”陈无讳痛得倒在地上直打滚,额头大片青筋暴起! 可惜这冒着白光的火,不是打滚就能扑灭的。 “这、这是什么啊……”站在房顶的薛定谔和江迎身边的云初同时发出一声震撼的感叹。 现在的凌绝园后院,以池塘为圆心,四周尽是挣扎哀嚎痛呼的人,他们身上具都闪着耀眼的白光点点。 在这茫茫夜色中,白的惨淡、亮的惊心、挣扎的骇人听闻,就像十八层地狱的受刑恶鬼。 随着陈无讳痛昏死过去,“人牲莲座”力道也弱了八成。 云初尽全力掀翻这邪门的东西,江迎艰难地翻了一半身子,正对惨叫的马仔们。 看着他们痛苦呻吟了一会,她才缓缓开口: “白磷弹是世界上最残忍的武器之一,使用它的人都该下地狱。” 灼灼甩甩身上的水,跑到江迎身边乖巧的舔着她挫伤的胳膊。 “大姐,别舔了!老虎舌头上有倒刺儿!哎!”江迎痛上加痛,十分无语。 云初一脸凝重地看着她:“那你为什么还用?这些人有我足够了。”她指的是白磷弹。 “这?这点量还不到白磷弹的百分之一,就这些白磷我都不舍的用!本来是存在水里准备做法器的!”江迎的脸皱成一团,不知是心痛白磷消耗殆尽,还是身上的伤痛。 江迎:鬼知道我收集这些白磷费了多少功夫! 她发誓这玩意的提炼方法绝不告诉任何人!因为,在这个生产力不高的世界里,白磷最易得的途径,是通过尿液提炼…… 石英矿、木炭、石灰都是可以直接购买的东西,把它们和……尿液一起蒸馏,那味儿想想都绝望。 但是却可以得到一种雪白的、柔软的物质。可是千万不要触摸它!因为在空气中,人体的温度加上一点摩擦,它就会燃烧起来! 所以江迎在水中将它们包进一个个隔绝空气的鱼鳔中团成球,统一储存在炼器室的大水缸里。 云初斜睨着歪在一边的江迎:“那这小老虎怎么回事?”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把他们处理一下吧!”江迎岔开话题,她也不想承认,自己说着不舍得,其实还是做了用白磷对付敌人的准备—— 悟能调理好了灼灼的伤,但是小老虎的灵脉不是一时能修复的,于是灼灼被她放在池塘底的灵力气泡里,在最靠近灵脉的地方沉睡。 盛白磷的水缸底部有一根布条,是她系在灼灼前爪上,然后土遁一路牵引到炼器室摁在水缸底的。 说白了就是个信子,信子需要极大的外力拉断,一刻之内外力带来的震动就会让气泡破碎,灼灼就会凫水而出。 而水缸只要砸在敌人最密集的地方就好了——水缸里的鱼鳔当初为了防止意外破损燃爆,江迎是做了弹粘处理的,弹性好不易破,离水后粘性好,方便随处固定。 十年材料化学她可不是白学的! 正好小老虎出水,看见陌生人围成一团,喷出的虎焰烧毁白磷外的那层鱼鳔,顺便引燃白磷。 薛定谔是瞄准了陈无讳扔的,所以现在被灼烧得最惨的就是陈无讳本人。身上少说十八个洞,各个冒烟。 “都没死,但是……”薛定谔跳下房顶挨个探了探鼻息,欲言又止。 “怎么了?”江迎疑惑地看过去,还有什么是这个鬼猴说不出口的? 薛定谔敲了敲一个炼气修士的胳膊,当当作响! 怎么是硬的? “压制你的那个鬼东西,好像是他们的胳膊……”薛定谔说着,两爪一用力,扯掉了身边炼气修士的……义肢。 “鬼道好歹是在死人身上做文章,这姓陈的老混蛋直接搞活体了?”云初一张俏脸上颜艺崩坏,用来表现她的嫉妒震惊和不耻。 江迎看着掀翻在一边的“人牲莲座”,这东西的克苏鲁程度确实粗糙的像个试验品。这种行为已经够得上修仙委员会审判了。 江迎左右看看,用什么固定一下证据呢?她看到云初,突然想起来当年她用弱水玉珠封存逆灵识的本事。 “云初,这玩意,能用弱水玉珠封存吗?” “这玩意?行……行吧,就是怪恶心的。” “那用我的。”江迎把她顺来的那串玉珠扔过去,云初也不啰嗦,玉珠在她的口诀声中放大,“吞下”了“人牲莲座”。 然后江挑了两个伤得最轻的义肢修士,剩下的一股脑扔郊外陈家庄园大门口了。想来第二天天亮,陈家就该炸锅了。 也好,既然要在这里混,总要让他们先吃点苦头,免得心存什么幻想。 等善后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