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讳面带讥讽:“白天想给你个台阶下让你自己滚蛋,结果还叫你给装起来了!隐藏修为?就你会?” 见江迎挣扎无果,他背手飘然而至,散逸出来的灵力霸道非常。 这哪里是筑基中期,分明是金丹中期! 该死!没想到陈家家主竟然亲自来了,更没想到,他也喜欢隐藏修为,任江迎怎么打听,都没有他突破金丹的消息,这才大意失手。 至于陈无讳口中的“人牲莲座”到底是怎么回事,江迎艰难地抵抗着十只手臂合拢的力道,根本无暇分辨。 这玩意形容又妖又鬼,气息却毫不浑浊,倒是已沾染血液的江迎,什么招式也试不出来。 十只手臂像食人花一样把江迎牢牢按在地上,仍在试图包裹。 拼着最后的灵力,江迎从纳戒中抖出薛定谔! “你又干嘛……这、这是什么东西?”薛定谔看见压在江迎身上的诡异“大菊花”。 “咔嚓”一声,江迎由于双手护颈暴露出的左肋被一只手死死摁的下陷寸许!三根肋骨齐断!纵使她是修士也疼的颤了一下: “先别想了,救我!炼器室里有一个水缸,搬出来!” “炼器室在哪?” “……‘黑虫’在里面,你感觉一下啊!” 幸好薛定谔猴身跑得快,离开的时候正好躲过陈无讳的一梭子雷箭。 他收起袖里箭筒,惊异地问到:“那是什么?你的灵宠?” “那是你祖爷爷!”江迎话音未落,又是“咔嚓”一声。 她纤长的身体被怪手捏出妖异的曲度,双肋被挤得变形,只有腿还用力撑着,不让这朵“大菊花”把她彻底包裹! 靠!腾霜说蜕皮还早,薛定谔这傻猴再不来,她兢兢业业十几年就要交待在这“大菊花”底下了! “哼,死到临头了嘴挺硬!听说你挺会挣钱的,怎么样?把钱交出来我看看满不满意,说不定放你一马呢?” 这话一入耳,江迎突然心跳180,感觉心魔大哥快要冲出她的身体,亲自化魔和陈无讳同归于尽了! 陈无讳见江迎一脸惶恐,以为她是怕了,得意地打量起江迎——这女人身段真软,长得也媚而不俗,一看就辣的很! “嘿,要不你也别散修了,钱给我就当是你买个身份,以后就跟了我,也算李家的人了!” 江迎是又疼又恨:我他妈扇李天绝耳刮子、炸李天纠神魂,现在要我跟了你当个劳什子‘李家人’? 我稀罕这个? “放你娘的屁!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你娘从皮燕子里把你拉出来,屎都没这么沾亲带故的。” 一声娇喝从天而降,声音清亮悦耳,内容不堪入耳。 江迎没法抬头看,但听着这火爆的输出,就知道是“嘴替”云初来了。 “你敢侮辱我母亲!我母亲可姓李!”陈无讳指着站在青瓦上的云初,怒目而视。 只见云初白裙银影飞掠而下,嘴里放炮似的越骂越脏:“我他妈是在侮辱你,傻逼!人话都听不懂?我说你是屎!敢打劫我的人?” 话说到这,她已经像仙鹤一般轻轻落在池塘上,一振袖,便扬起一片水花,围在池塘一圈的陈家打手躲闪之时,便觉得眉心一痛,然后一齐晕睡过去,陷入诡异梦境中了。 陈无讳自然不可能任由云初施为,他见江迎挣脱不出,索性先去对付那个更漂亮的! “你是归云水阁云家小姐,现在自行离去,我既往不咎,如若不然……” “我离去?我去给你上坟?少废话!”云初手底翻出一柄短刀,身法如风要跟陈无讳近身搏一搏。 她料定陈无讳不敢贸然伤她,所以反而打的大开大合! 陈无讳果然有所顾忌,袖中一把折扇左右挡刀,迟迟不反攻倒算。 “我来了!”薛定谔细微的声音传到江迎耳朵里,她转头看到一只小猴举着大水缸跳上房顶。 水缸底部明显有一截断了的布条。 这是此时最好的消息了! 她计算着炼器室到这里的距离,池塘底开始微不可查的晃动。 三、二、一…… “云初,退!砸!”江迎一句话说给两个人听,还好默契之神这次站在她的身后。 出于习惯性的信任,云初听到的瞬间就凭风倒退三丈,大水缸从她身后飞过去,耳畔一阵呼啸。 陈无讳在见到云初急退的时候,就意识到有诈,但是云初身形灵巧,他却已经没有他抽身的时机了。 “咣”地一下子,水缸敌不过金丹修士的肉身,碎成了八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