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隔着她那双永不离身的深红色皮革手套,“可以告诉我吗?亦或是你不愿留宿?”
仰头的动作令我的脖颈线条从严实的衣领里暴露出来,她看着我,又好似在注视我的下颌,或是脆弱的颈项。
随即,她垂下眼眸,颀秀纤长的乌色睫毛掩住眸色。
“手套。”她说,“不摘。”
…哪有洗澡不摘手套的啊。
难怪人家抗议她不合作。
我想了想,握着她的手说:“不摘的话也行,但得换一双新的。这双得送去清洗下。洗澡就让女仆们协助你,可以吗?”
她抿紧唇,很执著地又吐出一个“不”字。
“哪个不行?”我伤脑筋地问,“换手套,还是洗澡?”
过了一会,她松开了握着剑柄的那只手,将手指朝上,递到我的面前。
这么近距离地观看,我突然意识到这双手套的皮革细腻还意外的坚韧。尽管朝夕从不离身,但毫无磨损痕迹。
听说一些魔法生物的皮才有这样的效果……制作出来的手套像是活的会呼吸一般,会自我恢复划伤痕迹。
正想着,就听见她那柔靡低沉的声音说:
“你能摘。”
我还蒙着,不明白什么意思。就见她垂着眼,反握住我,揪着我的手指按在她的手套边沿。
“摘下来。”她低声说。
我小心地褪下她的皮革手套,就像在轻轻撕下一只蜜桔或是一颗白桃的外皮,露出深藏起来的柔软内里。
她的手指苍白、修长,带着常年不见天日的一丝病态。
她用这样的手指,抚摸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