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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1 / 3)


梦黄粱辛辣,入喉似火,她立时咳嗽起来。

他的手终于无助地松开,慌乱地想要递手帕给她,被韶歌推开。

“司徒申,”她呼吸有些急促,眼底满是红色,“你知道三年有多久吗?”

她问,“你知道吗?”

她跌坐回座位上,司徒申伸出手,想要扶住她,可她分明已经坐稳,他却还攥着她的手臂。

“我哥哥说,你答应他要看我出嫁的,”韶歌的泪还是掉下来了,“可你这样走了,我怎么办呢?”

她不应该说这样的话的,韶歌清楚。

她在来的路上想了许久,她没有怨司徒申的不告而别——说到底,她有什么立场呢?毕竟他们都在这皇权之下,根本身不由己。走或不走、多少年月,怎能遂了自己心愿?

可……

也许是醉了罢。

她没喝过这样烈的酒。

陌生的情感充斥她的胸膛。

“司徒申……”她就这样仰头看着自己,“三年之后,我就十五岁了。”

司徒申想把人抱在怀里。

可是不行。

他不是醉了的那一个。

于是他说,“我知道,韶歌。”

韶歌的话没了,她压抑的哭泣好像撕碎的风声,都在喉咙里。

“韶歌,”他说,“对不起。”

“我曾与你许过很多,可到底当初年少,见识太浅,不知道说出口的,多不能兑现,”他道,“是我相负。”

韶歌的眼泪砸下来,很大颗的,就像是落在地上会有声音——他好像听到了,砸进他的心脏,熔出一个坑来,再填不上了。

“若你尚能勉强再信我一回,韶歌,”他说,“我许你一件事,此后只要你开口,无论何时何地,多少艰难,我都为你做到。”

尉迟听得心里一抽。

心道这是什么生离死别的场面,说起来这俩人到底没谈过什么感情,可这分别怎的却叫人难过至斯。

赵闻皱起眉头,心道若是公主出言,叫司徒申留在京城,他还能当真不去斯兰了不成?

韶歌听到,愣了半晌,方才渐渐回神。

她看着司徒申,缓缓挤出个笑来。

“他日我若为夫家所欺,要闹和离的时候,”她僵笑道,“还请少将军帮衬一把,将人掀翻在地,暴打一通。”

司徒申的动作顿住。

只见她起身又道,“若勉强顺遂,姻缘和睦,便就劳烦将军……为我儿女,做个干爹吧。”

司徒申像是被定在原地,直到韶歌走到他面前,他还维持原来的动作。

“可好?”韶歌的话好像很柔软。

却像是一把血槽深厚的匕首,在刺入心脏的一刻,已经取人性命。

“……”

“公主醉了。”

司徒申声音沙哑。

“我什么都应你,到他日你想更改,也随时都可以。”

“……既然话尽于此,再无可叙,”韶歌道,又对尉迟和赵闻福身,将两人吓得连忙站起来行礼,“那就祝将军此行顺利,学有所成,仕途亨通。”

司徒申长揖起身时,只能见到她背影遥远,脚下不稳踉跄一下,被赶来的碧娘稳稳扶住。

……

那日长亭一别后,回官署路上,尉迟明宪问赵闻,“你见过阿申的那簪子吗?”

赵闻勒马缰绳一顿,“是他那集市上买的天价石头做的?”

尉迟颔首,“他年前回来,从祁澈的路子找到了精工工匠,赶在除夕前加急做的,又多压了不少银子。”

“那他……”赵闻回首,看向西方。

“你瞧今日这样子,像是已经送人的样子吗?”尉迟哼了一声,不住摇头。

赵闻:“我当真不明白,若是像你说的,阿申真对韶歌公主心怀不轨——”

尉迟:“是两情相悦!”

赵闻抬手,“罢、罢,总归就非寻常朋友。以阿申的家世,和他与殿下的关系,两家结亲不是正合适?”

尉迟翻了个白眼,“我早说你这人不能连年地和机械待在一起,如今脑子都不转了。”

尉迟:“老将军和二爷战死,三将军封侯,阿申如今也是伯爵,你见过当朝武将中有几个伯爵?”

赵闻:“可他有战功在身,敕封也是应当。”

尉迟:“你未见边关千百驻守半生的将领吗?多少人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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