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小宫女跪在地上,“奴婢听、听他们说,东西是王爷拿走的。” 照月眉心一拧,“魏诏?” 她把腿就走,也不顾礼仪冲上了男宾的席面上,一拳怼上了魏诏的胳膊,“你怎么拿我披风啊!” “啊?”魏诏显然是被酒液灌满了脑子,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那东西是你……” “果真是你!”照月骂道,“好歹和我说一声!” 魏诏竟然一乐,“对不住了,”他道,“哥哥急用——” 照月翻了个白眼,“你等明日你醒了酒的。” 她对魏诏身边的小太监一使眼色,扯了魏诏的大氅就走。 魏暄被困在敬酒的恭祝之中,饶是有司徒申帮衬着,也早就醉了。 “对不住你,”他疲惫地靠在司徒申肩膀上,“叫你……回不了家。” “什么话,”司徒申给他倒了一碗温水,“殿下喝点水缓一缓。” 魏暄:“这一年……我思来想去,许些事,总是委屈了你,阿申,从你回了京城,没一天清闲日子,当真是……” “呵,祖宗,你可别说这肉麻话了,”司徒申直接把碗塞进他手里。 “就连你重伤在东宫的时候,我都没能陪着你——咳咳咳,”他喝水时候也忙着说话,终于给自己呛了。 “你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别只拉着我嚷嚷,”司徒申给他顺气,“祁澈连日在东宫和京郊基地来回,人都累瘦了,你也不想着让人家歇两天,买点腊鱼腊肉给补补——还有韶歌,大过年的你也不想着多给点零用钱,小孩自己撑着一个院子,太不容易……” “我真的顾不上啊,阿申,心掰成八瓣,也顾护不住万一——”魏暄借着酒劲,才能把自己的情绪宣泄半分,“我总是觉得无能,阿申,我想做的事情太多,可我自己又能当真做成什么?我连在你生死攸关的时候陪你都做不——” “你怎么又扯到这事上了,”司徒申捂眼,“你不是给我求药去了吗?要是没有你跟祁哥闯了个宫门,我都见阎王了,谁还听你哭呢——再说我又不是没人陪,小韶歌不是陪我来着,就当替你了。” “韶歌?”魏暄问。 “嗯,不然呢?”司徒申道,“给小姑娘吓得够呛,在我边上呆了一宿没睡——你不知道?” “不可能,你骗人,”魏暄眯眼摇头。 “骗你?骗你我是小狗,”司徒申哼了一声。 “韶歌晚上从不和任何人待在一起,”魏暄噘着嘴说,旋即点点自己胸口,“连我,都不行!” 司徒申只当醉鬼在发疯,将他手拿下来,“人家和你过什么夜,晚上该是碧娘陪她才是。” “阿碧——也不行,”魏暄伸出一根手指,在司徒申眼前晃了晃。 到此时,司徒申才有点认真了,他坐正些问,“为什么?” “她……”魏暄看着司徒申,眼圈忽地红了,他揽住司徒申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她小时候,晚间……被下人抱出去扔湖里了。” 轻飘飘一句,司徒申浑身冰冷。 “那以后……只要是晚上,她的房间里不能留任何人,”魏暄眼圈里攒满了泪,“我也不行,阿申。” 那一瞬间,司徒申只感觉到滔天的无助。 或许情绪具有传染的能量,魏暄苦涩的泪水,也无声息的挪到他眼眶里。 “只是因为有你。” 他脑海中忽然响起韶歌的话。 “这一切才有可能,”她说。 “想什么呢?”醉酒中的魏暄张开手掌,在司徒申眼前晃了晃,“你怎么定住了?” “想她,”司徒申说。 魏暄:“啊?” “想见见她,”司徒申语罢,捞起桌上魏暄的酒盅,仰头喝了个干净。 翌日上午。 司徒申回到家,饮尽了桌上的最后一盏屠苏。 母亲说,那是韶歌留给他的,不然早就被瓜分干净,哪里有他的份。 长乐宫,韶歌顶着哥哥简直能杀人的眼神,终于平安回到鸣乐阁。 甫一进门,却被碧娘领着到院中,受了全院上下的一个整齐无比的新年问安。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韶歌吓得够呛。 “昨儿晚上我用公主的名义,每人多赏了一点银子,”碧娘把人领进屋,小声道。 韶歌:“你发财了?” 碧娘:“哪能呢?那个……司徒五送来点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