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偷拿我的宝贝!” “诶,”魏嫣笑着摆手,“夫妻之间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她拿起酒瓶,正要倒酒,却被切里斯挡下,他一手捞来了旁边的蜡烛,两人眼前的小桌瞬间明亮了起来。 “现在知道是夫妻?”切里斯微挑眉,“在中央教堂门前吵架的时候想过吗?” 魏嫣摆摆手,“忠言逆耳。” 切里斯:“说的好听。” 魏嫣:“不光说的好听——我们两个既然有夫妻关系,那就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 切里斯:“那你早就撇下我跑路了。” 魏嫣:“。” 没办法,但凡切里斯给不了她想要的,她便不可能继续在斯兰浪费时间。 “本该如此,”切里斯道,“没有感情的牵扯,我们之间的联盟才最牢固。” 他抽出方巾将水晶杯擦拭干净,“这是真正的佳酿,稍有不慎都是暴殄天物。” 魏嫣托腮坐在对面,看着认真工作中的人。 原来……她想着,他们两个竟然也是能够同桌吃饭和品酒的关系了。这是不是最好的关系魏嫣不能下定论,但是她自认三年来和切里斯的相处绝对算得上平稳。 “沙尔说你也就剩下红酒这一点爱好了,看来他没有骗我哦。” 切里斯:“知道是我在意的,你还敢轻易染指?” 魏嫣:“我本来是想拿它威胁你,如果你见到我还是不说话不动弹,那我就把酒瓶砸在地上,这样你必定暴起来要我偿命。” 切里斯:“我像是这种事理不分的人?” “谁知道呢?”魏嫣扬眉,“毕竟有的人在不久前还抵着我的喉咙威胁我,要我给他的神明赔罪。” 切里斯抿唇。 这小姑娘太记仇,不过是方才玩笑了一句,这都要马上还回来。 魏嫣笑笑,“我知道,你只是气急败坏,放心,我的肚量大的很,绝不会和你计较。” 切里斯:“我必须承认,早上对你说的话有一些情绪失控在里面。” 魏嫣:“但你依然要警告我敬畏神明,没错吧?这是君主的话术,我早就熟悉了。” 切里斯:“。” 魏嫣:“现在,君主切里斯已经思考了一整个下午,难道还没想明白?我对你的神明可什么想法都没有,我魏嫣看不起的一直都是——” 切里斯:“庞贝。” 魏嫣打了个响指,“你终于上道了,国王陛下。” “我一向以为,主教是真正的、唯一的能够直接和神明对话的人,于是人们必定将对于神明的敬仰,同等地风险给大主教。” “他既然想要做人神的媒介,就要将自己全身心地奉献给神教,”切里斯的语调染上悲凉,“可我却在大主教的眼睛中看到了私欲。魏嫣,就算没有你的提醒,我也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我害怕……畏惧于他的地位和能力,倘若这一切当真是神明的旨意,那么我的反抗会不会降罪于我的人民……” 魏嫣笑了,“神明最起码应该看得清善恶,切里斯。如果连人心都看不清,他还怎么当神明?” 切里斯:“我的父亲教导我,神明的旨意会通过大主教来告诉我,但是现在我发现并不是这样。” 切里斯看着魏嫣,他目光中晶莹澄澈。 也许是因为一个下午的冥想,将他的全部神光都收敛汇聚在眸中。 又或许……这本就是一个满怀澄澈善美的灵魂。他将自己奉献给爱、给皇室、给万民,也给神明。 “我登上王位十年,大主教没有指引过我什么,但神明的旨意却能通过斯兰的百姓,大臣们,侍者们,皇家骑士们,还有……”他看着魏嫣,这名字不必再说,“来到我的身边。” 水晶杯中的酒液和空气碰撞不停,终于酝酿出了最完美的香味。 时间是最伟大的造作者,它解决一切问题,平衡一切矛盾,遗忘一切过错,消解一切怨恨。 但同时,它也叫所有萌芽蔓长,所有志向积淀,叫火可以燎原,水可以漫山,天地颠覆,银河直坠到地底去。 于是一切不该停留者皆逝去,落下一点精魄在神魂里,才算是洗刷不掉的真精。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将这瓶酒打开,”切里斯端起酒杯,在鼻间细嗅。 魏嫣是不懂酒的,她只知道喝,她举杯和切里斯叮当碰了杯口,“如果没有我,你干不了的事情多了。” “你能请到靠谱的大夫远走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