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的猛药,再拿几片人参过来,至于他能不能醒的过来,还得看天命。” 殷姑姑正向江缨仔仔细细汇报着情况:“少夫人,那两只老虎来自山脚下的洞穴中,寺中僧人说它们一向不曾靠近寺庙,不知为什么这次却上了山。” 这是萧景棠所探知的事,他特意让殷姑姑原原本本地告诉江缨。 “既然这样,为什么会来到南安寺?” 殷姑姑摇摇头,对江缨道:“属下不知,只知道那只雌虎刚刚产崽不久,正是哺乳之时,这个时节是不会随意外出的。” 虎崽...... 江缨思索了片刻,似乎想到什么,突然起身道:“殷姑姑,你去那个山洞看看,看看那几只虎崽可还在?” 两个时辰后,熟悉的黑影再次返回屋中。 殷姑姑朝江缨缓慢摇了摇头。 事情愈发变得扑朔迷离,江缨看向榻上昏迷的贺重锦,陷入沉思。 “少夫人。”殷姑姑道,“依属下猜测,定是寺中有人故意拿走虎崽,才引得这两只来到南安寺中攻击公子的,想来,那两只虎崽应该还在寺中。” 说完,殷姑姑去全力彻查了整个南安寺。 李浊清一拳垂在桌案上,愤愤不平道:“可恶,究竟是谁要害贺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肯定要让那个人好看!” 江缨面色沉凝,仔细回想在寺庙之中发生的所有。 若说是寻找失踪的幼崽,但两只猛虎的目标,从未在她和贺重锦的身上离开过,是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可他们没有见过什么老虎幼崽啊。 难道自己和贺重锦的身上,有什么吸引他们的东西? 江缨在自己的身上摸索来摸索去,又起身在贺重锦的身上摸索来摸索去。 白芍见状不由得好奇问道:“小姐,你在找什么啊?要不要白芍帮你一起找?” 见江缨不说话,白芍更加好奇了:“小姐,你和公子除了身上这件衣服,身上还能有什么啊?” 话音刚落,江缨的手顷然顿住,似乎被白芍一语点醒了,追问她道:“白芍,你方才说什么?” “怎......怎么了?”白芍摸了摸后脑勺,“衣服啊,不然还能是什么?” 下一刻,江缨攥紧了贺重锦的衣袖,昨日回来的匆忙,他们身上的素衣都还没有换下来。 江缨当即道:“白芍,那两只老虎呢!” 白芍见状,立马回道:“昨日被寺中的和尚打死了一只,还剩下一只雌虎,方才来时,我听见静悟住持说要将那只老虎处死呢!” “糟了!” 赶到庭院时,被打断一条腿的雌虎无力地倒在地上,口鼻被鲜血糊成一团,看上去十分触目惊心。 雄虎的尸体就在它的身旁,一双睁眼的虎目黯淡无光,而雌虎就算身死,重伤的雌虎也紧紧护着雄虎的尸体。 虽说是这两只猛虎先伤人的,但天真稚嫩的小和尚还是有些不忍心,对安禅和尚道:“哥哥,我以前在山林里见过这两头虎一次,它们没有伤害我,还送给了我一只兔子,可是为什么会对贺施主......要是我能和动物说话就好了,兴许能问问其中有什么缘由。” 安禅和尚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答复他,这时,另一边的静悟冷声开口:“畜生就是畜生,伤了贺府的大公子,还需要什么缘由?” “这......”小和尚躲在安禅和尚身后。 安禅和尚叹了一口气,爱抚地摸着自己弟弟的头:“不敢看就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心里就不会觉得难受了。” “嗯!”小和尚捂住眼睛,不敢去看那血腥的一幕。 静悟住持正让寺中和尚处死这只伤人的雌虎,和尚走上前,双手握紧鱼叉,面色一凛,正要刺入雌虎的胸膛时,突然被一个声音制止:“住手!” 鱼叉在皮肉分毫之间停住,众人之间江缨和李浊清匆匆赶来。 不知为何,见到江缨,方才还奄奄一息的母虎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呲着獠牙,身体剧烈颤动,发了疯想要扑上去将她撕成碎片。 那行刑的和尚吓得倒退了两步,生怕被这只雌虎攻击。 静悟住持冷了脸:“我们正在处决这两只伤人的猛虎,贺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静悟住持的心里应该很清楚。” 说着,江缨将贺重锦身上那件素衣的一角衣袍扔到了雌虎的面前,雌虎迅速咬住那块衣袍,用尽随后的力气拼命嗅着,不知怎得,那双绝望的虎眼中流淌出了泪水。 小和尚突然指着